肿, 呆呆地盯着他,显然哭懵了。
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会被下人看到,徐韫有些抗拒, 干脆闭上眼睛。
替他收拾了一下, 骆荀一又让人退出去。
她把人抱起来走向床榻把他放在上面,把他的手扯下来, 俯身解掉他的衣裳。
肌肤上还残留她留下来的印记,她没有急着给他换上里衣, 只是伸手轻轻揉捏了那处印记。
浓密的乌发被他压在身下,被褥冰凉的表面接触到肌肤让他瑟缩了一下。
他的皮肤很白,快要消失的印子也格外明显。
他显然不适应这样的姿势,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身边空旷,他想要遮住自己,起码有什么东西遮住一点。
害怕不安萦绕在他的四周,徐韫抬起手轻轻攥住她的衣裳,想要起身。
可还没等他坐起来,他就被抵在床榻上,很快地,他被被子包得严严实实。
帷幔没有被放下来。
她起身把蜡烛吹灭,缓慢走到床榻边上,床头的蜡烛照亮她的眉眼,温和却又带着疏离的意味。
他有些恍惚,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见妻主躺下来,徐韫挣扎着从被褥中出来,挪着身子挤到她的怀里。
他像是哭累了,整个人恹恹的。
而她也没有在揪着白日的事不放,也随他钻到她的怀里。
徐韫十分粘人地缠在她的身上,没有动来动去。
“你抱抱我。”他声音很小,又像是呜咽一般。
见他还不睡,骆荀一抬手揉了揉眉心,也不想大晚上再闹什么,只是侧身把人揽进怀里,虚虚地搂着他的腰。
成婚不过半月,骆荀一还不想把这段婚姻提前搞糟糕,起码她不想大晚上还要闹腾。
况且,她丝毫不怀疑他说他要寻死的话。
徐韫紧紧抱着她的腰,蹭了蹭她的锁骨,没有任何挣扎地,很快熟睡了过去。
骆荀一抬手微微掀起他的一缕头发,指腹轻轻摩挲着,低眸看着怀中已经熟睡的人,转而调整他的睡姿。
他睡得很沉,刚刚紧紧抱着的手一下便软趴趴地放在她的腰上。
她轻轻把他的手扯下来,放在两人之间,捻好被角。
的确没有必要跟一个16岁的小孩闹什么。
……
转而半个多月后。
经过上次那件事,他的确越发乖巧贤淑起来,只是变得越来越粘人。
黏人也行,只要不要太闹腾就好。
这日休沐。
徐韫早早起来,便开始准备去寺里需要的东西。
府上的上工摇了摇头,“主君切莫心急,按时吃药就好了。”
没有怀孕。
他收回手,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旬邑把府医送走。
坐在那的徐韫低头喝了一口茶,脸上慢慢冷下来。
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怀孕。
“公子,马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徐韫起身,边走边问道,“妻主呢?”
“家主在外面等公子。”
“刚刚上工来把脉说的话,不要告诉妻主,就说我身子乏力。”
说完,他紧紧抿唇,惶恐自己不会怀上孩子,若他两年三年都没法怀上,岂不是真要替妻主纳侍。
来到大门口,徐韫走到妻主身边,被牵着手也只是勉强地挤出笑容。
见他心情不佳,她也没有多问。
上马车后,徐韫坐在妻主身边,时不时看向她,莫名有些局促。
“哪里不舒服吗?”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熟稔地缠上她的手臂,有些尖的下巴轻轻抵在上面,漂亮清透的眼睛紧紧地仰视她,“之前我也是这样靠在妻主身上,可是妻主那时候只把我当弟弟。”
他歪着头,垂下来的耳坠贴在脸上,那珠子轻轻滚动着,同碎发缠在一块。
柔柔媚媚的,清透美艳,没了之前的青涩和想要挑事的劲。
今日他没有穿着那些贴身的衣裳,反而端庄又素净。
“好好坐着,等会儿可又要头晕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梢,将他的碎发别至耳后,免得等会儿耳坠彻底被发丝缠绕。
他有些不满,却还是老老实实坐着,低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袖。
今日天色很好,阳光明媚,在太阳底下待久了甚至有些热。
马车慢慢停在寺庙的外面,徐韫被扶下来,脸上也没有戴什么面纱遮住面容。
上次他来这,还是求姻缘。
现在来这,又是求子嗣。
这里男子居多,也有女君陪自己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