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那些贵子听到君后的话后,纷纷屈身告退。
细腰宫的侍子也退了下去,最引人遐想的便是他们的细腰,君主好细腰,甚至要求全宫上下束腰。
甚至比作蝴蝶的细腰,轻盈腻粉腰。
楚楚腰肢掌上轻,得人怜处最分明。
被扶至偏殿的徐韫放在榻上,随着旬邑把人赶下去,徐韫才撑着手从床上起来。
衣袖交叠缠绵在一处,床榻上的人低垂着头,突然将玉佩扯下去狠狠摔在地上。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晋瑞跟骆荀一交集,为什么他也要嫁给骆荀一?
她总待在宫中办事,碰到晋瑞也情有可原,若发生什么呢?
发生什么,他都不知道。
定然是他勾引了骆荀一,可赐婚之事向来不是要你情我愿吗?
骆荀一同意了?同意赐婚之事?
他几乎气得咬碎后牙,恨不得撕了晋瑞那个疯子。
他得去找骆荀一,明明她要娶的是他。
明明她承偌要娶他,承偌娶他做正夫。
“公子,他们都散了。”旬邑低声道。
“散了?晋瑞呢?”
“晋瑞殿下去了外席,像是寻人。”
“寻人?”他紧紧攥着衣裳,骨节泛白,漂亮的眼眸瞬间阴冷下来。
“公子要去寻女君吗?”他呐呐道。
屋内昏暗,只有零星烛火摇曳。
堆叠下来的帷幔被外面吹进来的* 风轻轻摇动,床榻上的少年披散着头发,发簪摇摇欲坠。
第47章 宴席已经到了一半的进度,这个时候可以看见男子在屏风后面出现,
宴席已经到了一半的进度, 这个时候可以看见男子在屏风后面出现,紧接着围绕在廊桥闲逛,芊芊作细步。
亦或者抬手掩面与女君交流。
交完画卷的骆荀一还不能离开, 她随意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歇着。
她端坐在一侧,垂首听着同事的问话, 一边整理好衣襟, 一边余光注意着其余地方。
宴席的主角向来不会是她们, 多数是党派的领导者进行政治博弈,尤其是这种比较紧张的时刻,试图通过言语得到胜利提前满足可能发生的事情的喜悦。
不出意外, 每三年就会产生一个状元和探花。在这种宴会,这些头衔都不重要。
不乏刚刚出头的状元和探花被人随意诬陷或者自己犯蠢被远派其他地方,足足要经过十余年的教训才能返京。
年长的同事顿住, 有些稀奇地询问,“为什么每次秦学士见你都不欢而散?她对你有什么偏见吗?”
偏见?
骆荀一怎么知道秦柏对她有没有偏见,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但这都不重要。
“可能吧, 我也不清楚, 往往没几句话就不欢而散, 就这样也没什么。”
“可这样,总有些势利眼做什么事情出来,比如为了讨好秦柏来捉弄你, 那些人擅长操纵舆论, 控制言路,容易误导圣听, 到时候申辩都没有机会。之前有人说哪位大人身体有病,不理州事, 圣上再也没有重新起用过她。”
骆荀一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她还忘了,秦柏还有狂热的追随者。
“你来得晚,自然不知道里面的路数,我告诉你本就应该。”
宴会的人突然散了大半,在旁处待着的骆荀一放下酒杯,抬眸看向几处出口。
“怎么人都离开了?”
已经开始有人离开,她也可以跟着离开。
不会有人注意,也不会有人觉得离奇。
皇帝不在,这次的宴席却比往常更让人紧张不安。
同事嘟囔着,觉得不解,抬手拍了拍骆荀一的肩膀,“那我们也走吧,也没什么热闹看了。”
四处的人走来走去,本来和谐繁华的一幕瞬间杂乱起来,像是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打破湖面本来的平静祥和,涟漪层层。
“嗯。”她匆匆应着,的确打算离开。
她胡乱瞥了一眼,便看见隔墙的月门处站着几人。
为首的是晋瑞。
晋瑞显然也看到了她,微微抬起下颚,倨傲美艳,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同事起身离席,见她还不动,“还不走吗?”
“你先走吧,我等会儿来。”
“那行。”
晋瑞抬脚朝她走来,旁边的侍从没有跟上。
看着他直直往自己站立的方向过来,本来还在犹豫的骆荀一现在确定他的确是来找她的。
还来做什么?
骆荀一微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