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起身,双手支撑在浴桶的边缘,抬脚出来。
头发被干净的毛巾卷起,刚刚从水里出来的少年身上还残留着水滴,除却那些淡下来的疤痕,白到发亮的身体在光线极好的屋内被很好的勾勒出来。
一时腿软,刚刚勾过来的里衣跟着他一起跌在地上。
冬天寒冷,连带着肌肤也不耐摩擦,受不住冷,跌在地上,少年眉眼皱起来,身体轻微颤抖着,双腿的无力让他的身体也跟着没有力气。
掉下来的里衣一半被他压在了身下,已经脏了,依旧半湿的发尾掉着水滴,后背发凉。
纤细的腰身不自觉紧绷发酸,他看向门口,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她去哪里了?
还是真的去照料那个贱人?
尽管屋内被放了四五个火盆,但没法阻挡湿冷的空气侵袭他的身体和五感。
他竟然身体也不擦拭,里衣也不穿,废力地拉扯下厚重的外袍披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全身的冷意和骨子里似乎被浸泡的冷让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小脸惨白一片。
他依旧跌坐在里衣上,旁边的火盆在他的旁边,热意烫得他脸慢慢红起来,可身子依旧冷得颤抖,连带着腰部发酸。
湿发贴在外袍上,碎发紧紧地黏在了他的脸蛋上,慢慢地,很快干了起来,少年喘着粗气,心中没由来的委屈越发要溢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