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看着榕树下已然抬头的人,低眸微微思索着。
如何给他找个来由说得合理的身份,远房亲戚来的表弟吗?
户籍呢?户籍又要如何处理?没有干净的户籍,只能待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一旦被发现,都要被扭送到官府。
榕树下的徐韫看着又出现在门口,手上抱着外袍的女人,微微愣了愣。
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双眼已经猩红了起来,原本红润的唇更为明艳起来,模样极为可怜无辜,浑身还带着怯意。
谁又能会往他会是装的方向想。
直到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徐韫侧眸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上的外袍,是男子的式样。
“你既不想明说,现下居住在这里,旁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远方来的表弟。”
清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以及身上突然沉重的外袍让他始终垂眸不敢看她。
“明日你跟我去镇子上,置办一些你的衣物。”
马上寒冬就要到来,骆荀一必须得给他买点过冬的衣物。
她说着,又朝旁处走去,清冽的冷香从他鼻尖散去,接着,他听到她说让他捡柴做饭,烧水洗衣。
徐韫侧身转向她的方向,微微抿唇,漆黑的眸内幽幽地,手指攥着身上的衣袍,越攥越紧,指尖都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