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药草未采成,反倒提前给自己增添了负担。
去采药,骆荀一需要经过乱葬岗。
此刻,她的衣领被雾气浸染,五官的攻击性因此柔和了许多,眉眼间的温和格外突兀。
一袭青绿色的外袍,清冷淡然。
身形高挑,像青竹一般。
从山林走出来,骆荀一拿着碎布搭在上面,避免被太阳晒得没了水分。
这个时辰,村子里的人大部分已经开始干活。
“骆大,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说话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眉毛浓郁,皮肤黝黑,裤脚处的黄泥已经凝固,显然刚从地里出来。
“家中有事得提前回去。”骆荀一温声回道。
骆荀一今年刚好18岁,已是可以成婚生子的年纪,虽说长相周正,却没有媒翁上门给她说亲事,尽管适龄的男子看上了她。
曾经有人要求她入赘,被她一口否决。
她并不认为自己要靠别人才能成功,而且,她完全没有想要成婚的想法。
七年前,骆荀一家中母亲便从山头上摔了下来,连尸骨都找不到。
父亲两年前病逝,她又要读书,花费钱财的地方多的是,前程更是不可知。
在外人看来,她又穷得一两银子都掏不出来,哪家敢把自家儿子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