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架终究还是没有打起来。
倚着窗户看热闹的张海楼正笑着等着看好戏,一扭头发现自家族长已经到了楼下,此时正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和他遥遥相望。
“砰!”
张海楼一把关上窗户,压低声音道。
“别打了别打了!族长来了,就在楼下!”
几个人立马开始还原桌椅,只有张海燕抱着苏意一脸懵逼。
“不是、她……我怀里这个怎么办?”
族长可是明令禁止他们带苏意喝酒的,这要是被发现了,不被家法扒掉一层皮都算好的。
光是想想张海燕都觉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个烫手山芋,也恨不得打死当初为了看戏而选择加入的自己。
张海克穿上外套接过用她自己的外套包裹起来的苏意。
“我带着她先回去,你们帮忙打掩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意和张海克现在越走越近,他们两个单独出去吃饭什么的倒是也说得通。
听到张启灵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走廊上响起,张海克抱着苏意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借着夜色的掩护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牟足了劲往张家新院子跑。
晕乎乎的苏意从外套里伸出一双手勾住张海克的脖子,借力把脸靠在张海克脖子侧面。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只要她动作够狠,就可以咬断他的喉咙。
冰凉的手指在大动脉上滑动,张海克克制住了动手压制对方的本能,任由苏意放肆。
把人往上掂了掂,张海克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热的,在正常范围内。
“乖,马上就到家了。”
被抱着跑路的苏意不舒服地把脸贴在张海克脖子上,湿润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带起一阵阵战栗。
张海克停住脚步,抱着苏意拐进巷子里。
长外套把苏意完全包裹住,脸是一点也没有露出来,除了一双手和脚,压根看不出来张海克抱了个人。
夜风很凉,苏意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被张海克用吻压回了衣服里。
带着酒精和夜风的吻少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多了几分情难自禁。
等到气息不稳的张海克安抚好了苏意离开巷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这才走了出来。
带着枪茧的右手抬了抬脸上的墨镜,黑色皮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皮衣下方的战术背心显出健硕的腹肌,整个人带着一股放荡不羁的野性,一看就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浪荡子。
“小情侣,呵呵!”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黑瞎子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新院子是特批下来的,邻居全部都是一起共事的同志,旁边还有军区大院等,可谓是把安全感拉满了。
喝了酒的苏意闹着要洗澡,张海克只能单手抱着她往浴缸里面放水。
入水后的苏意迟迟不愿放手,张海克只能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守在浴缸边,看着她被水打湿后的脸距离他越来越近。
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架不住水滴的重量而坠落。
“呜嗯——”
膝盖跪在湿滑的地面上,左手按在浴缸边缘稳定身体,右手托住苏意的后脖颈,给了她施予施为的权力,也给了毫无顾忌的回应。
居高临下的苏意直接把张海克咬出了血,鲛人挑衅地用舌头卷走血腥味,眉眼飞扬看着身居下位的张海克。
鲛人性善貌美是古代术士的骗局,真正的鲛人,是会吃人的。
正在被吃的张海克沉浸在鲛人给予的温柔陷阱里不可自拔。
两人从浴室纠缠到沙发上,张海克的手迅速地扯了一条浴巾替换掉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裙。
仰躺在床上的苏意一个翻身骑在张海克腰上,纤细的十指撩起火苗,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上满是浅浅的粉色吻痕。
张海克很少会有狼狈的时候,除了放野,就是遇上“不讲理”的苏意。
“不讲理”的苏意撩到一半直接趴在张海克身上睡着了,嘴里叼着一小块肉,既不让人好过,也不让人走。
这样的一个夜晚着实难捱。
苏意照样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嘴里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她条件反射地咬了咬,然后用舌头推了出去。
“呜嗯!”
压抑着的一声闷哼在头顶响起,苏意紧了紧怀里抱着的东西,蹭了蹭——突然睁开了眼抬头向上望去。
一整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