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亲卫挥着拳头攻过去。
一拳,犹如落在棉花上,全身力气被一瞬间卸去,掌控,他好似成了受束的鹰,被一根线遛着,方向、性命全部受控于这根线。
一连六次。
匈奴亲卫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
齐太子负着手歪头看他,解下的宽袖松松垂落,层次分明,透着大齐山水的诗情画意。
透过这位太子,他便看到了中原的锦绣盛景。
匈奴亲卫喘气后,沉默几息,翻身跪地做了匈奴的臣服礼。
“曾听闻太子殿下光明磊落,今日一见,太子心胸与天山一样巍峨慈悲,下臣乌儿瓜愿意归顺太子殿下!”
乌儿瓜在今天之前,从不知道何为‘光明磊落’,今日终得道果。
下一刻,一双微凉的抓住了他的双手。
“乌儿瓜能效忠于孤,是对孤莫大的认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孤的亲卫!孤唯才是举,不拒出身、男女,日后你若立功接来家人封侯封将入史立传,亦不是不可能。”
“你且好好养伤,孤期待着你守在孤身边的那天。”
亲卫!
乌儿瓜简首不敢相信。
太子亲卫!
何为亲卫?在匈奴亲卫就是主将身边的最后一道护盾!
太子居然如此看重他?
乌儿瓜顿生明珠被识之感。
只觉得自己莫不是个人才。
“臣定不负太子殿下所望!”
成了太子亲卫,大齐哪个人敢因为他异族出身而排挤他!
若他立下功劳,日后有机会接来家人,还能跟着太子去天底下最繁华的长安!
乌儿瓜怎能不心动!
收服了乌儿瓜祁元祚离开帐篷,没走多远祁承友就问
“未开化的蛮夷,怎么配做你亲卫?他到底有什么用,值得你如此费心?”
李归宁也好奇极了。
祁元祚:“他是匈奴人,又是路堤法的亲卫,我军若想歼灭匈奴必须要有熟知草原的人。”
“祁连山周围地势复杂,山谷、湖泊、长河、沙漠、草原,匈奴在这些地方,如鱼得水,我军呢?”
“战场瞬息万变,孤身边的亲卫可不是白当的。”
祁元祚有些苦恼打趣:“大哥来边关历练两年,真是不见一点儿长进。”
祁承友想到地牢里被他抽死的诸多战俘语噎,捏着鼻子任骂。
折腾这么久,祁元祚也累了,但他还不能休息。
按照流程,他需要和别的将军一样,去老元帅那里复命。
简而言之,战后总结。
与办完了事给老板发个消息吱一声一样的道理。
他虽是太子,却没有军中实权,也不欲喧宾夺主,低调的和祁承友一起走流程复命。
李归宁想离开被祁元祚叫住
“跟上来,过几日孤给你找个师傅,能学多少看你悟性。”
李归宁打起精神,深知这种参与战场讨论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臣遵命!”
若非沾了太子的光,恐怕她一辈子也进不了这简朴的军营大帐。
祁元祚脚刚一踏入。
便听得一声
“臣等,参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祁元祚脚步一顿,这声千岁,当真是心悦诚服。
抬头一瞧,群虎低头,都是军中核心。
他无声的笑了笑,扯住了下巴下的伤口,疼得人都清醒了许多。
人齐了也好,好商量事。
“免礼,孤来此是有要事与元帅商议。”
祁元祚习惯性的拿过了主动权,却并不是要夺老元帅的权,他常在长安和小老头犟,因为长安是他生长的地方,是皇权绝对覆盖地,他再闹腾也是窝里反。
在边关他人生地不熟,他是脑子抽了才夺人家老元帅的权。
祁元祚只做自己必须做的,这个必须,不包括他别人必须将他的命令放在第一位。
他没有坐老元帅让的位置,而是坐在了老元帅左手第一。
原本老元帅还要再提一提太子救杨将军的事,带领全体将军向太子表示谢意和尊敬,作足声势,给足排场,务必让太子满意。
没想到太子首接略过此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超出自己预料,老元帅也不是蠢人,立刻明白自己认知出了错,太子根本不是贪名爱面之辈。
思想一转变,换个角度看太子。
太子优雅
太子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