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低眼看她，“你没做？”

姜迟夏掀开被子下了病床，“被他们这么多人看着，我害羞，就没做。”

李长尽被她气笑了，“没那胆子还跑来医院，害我闯了好几个红灯，驾照都要没了。”

姜迟夏没说什么，没理他，去换衣服了。

有个护士好心提醒道，“没做手术，这费用也退不了的。”

李长尽赶紧跟上她，“不用退了。”

姜迟夏换好衣服，拿好自己的包包和手机，下楼离开。

李长尽在身后跟着，喊她的名字，“姜迟夏。”

她出了医院，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李长尽。”

“小祖宗，你说。”

“你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是，有了这个孩子，我就可以去你家提亲了。”

姜迟夏低下头，沉默一会儿，问他，“不怕被我妈打出来吗？”

李长尽站在她身边，又忍不住抱她，“打呗，为了老婆和孩子，被打一顿算什么。”

姜迟夏做过所有的决定，又在这一刻瓦解了。

她终于忍不住抱他了，他个子实在高，她只能抱他的腰。

当她听到他在手术室外撕心裂肺的声音时，心在一瞬间好痛。

她也舍不得，特别舍不得。

还是放弃做手术了。

她觉得心里很压抑，“你家里不同意怎么办？”

李长尽弯腰一把抱起她，往车的方向走，姜迟夏吓得拍他的肩膀。

“别这样，在外面呢。”

他不在乎，“我已经买好我俩的小房子了，不和他们住一起，我成年人了，要是什么都按照家里的安排来，那我这些年的叛逆岂不是笑话。”

姜迟夏被他抱到了车旁边，他打开车门，让姜迟夏上去。

盛夏的天气真的很热，车上有空调，一上去凉飕飕的，他也不着急开车离去，跟着她上了车，坐在后面。

实在太想她了，车窗的玻璃都是单向玻璃，周围行人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形。

李长尽又把她抱过来坐腿上，“别生我的气了行吗？我跟你道歉，那天晚上，我确实禽兽不如，让你受了委屈，还让你怀上了，其实我没想过我这么能耐。”

姜迟夏，“……”

李长尽擡眼看她的眼睛，“谁能想到一两次就能中的，只能说你身体太好了，我之后都没想过这事，只想着你怎么恨我了。”

姜迟夏不说话，也不看他。

他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看着我，我跟你说，之后我会推了最近所有的行程，陪你回家一趟，我去跟张阿姨解释，她怎么骂我怎么打我都行，你都别打岔，你把所有的错归到我身上，别让她骂你。”

姜迟夏这才望向他眼底，“这种事怎么可能一个人完成，用脚趾想都不可能。”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你就说我强迫你的。”

姜迟夏点头，“那你真的得去蹲大狱，我孩子以后考公怎么办？”

李长尽被她一句逗笑了，“这就想到你孩子以后考公了？”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肯定啊，考公查上下三代，在你这里出了事，多吃亏。”

李长尽叹息一声，“姜迟夏，你快把我折磨死了，真的好难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你，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条命啊？”

姜迟夏看着他的眼睛，鼻子和眼眶都泛酸，“可能吧，这辈子还债来了。”

他轻轻拥住她，把她按在自己怀里，“那就还债吧，为你死了我也甘心的。”

她的额头贴着他的下颌线，他身上总有一种浅浅淡淡的薄荷味，闻着真的很清爽，提神醒脑。

她轻轻地蹭蹭他的下颌，“你可不能死，你得好好活着。”

他抱着她哄小孩似的轻轻摇啊摇，“你不让我死，那我就不死了，等我俩结婚了，我就有家了你知道吗？我现在都没地方去，天天住酒店，孤家寡人一个，李长愠可潇洒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看我就跟看流浪狗一样。”

姜迟夏摇头，“你不是流浪狗，你是藏獒。”

李长尽轻笑一声，“说来说去都是狗。”

姜迟夏再没说话，被他抱着有点困，这种熟悉的安稳感啊。

还是他的怀里最舒心了。

他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我带你去看我给我俩买的小房子好不好？”

姜迟夏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