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什么,追到手就是你的,加油!]
姜迟夏是真无言,索性再没回她。
过了会儿外卖到了,她下楼去拿,拿上来将吸管喂到李长尽嘴边,“喝点,解酒。”
李长尽的薄唇动了动,感觉吸管都吸不动一样,但还是被姜迟夏喂了半杯西瓜汁。
喝完大概十多分钟,他好像有点缓过来了,但看起来还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缓过来睁开眼看到她之后,他却又问,“你怎么来了?”
声音虚浮,跟一团棉花一样。
姜迟夏无奈,“你说呢?”
李长尽笑了笑,“不知道。”
姜迟夏拿了纸给他擦擦嘴角,“所以为什么喝这么多?”
他伸手给她,“带我去卧室。”
姜迟夏只得把他扶起来,带去卧室,他站都站不稳还想洗澡,姜迟夏给他找了睡衣来,看着他一晃一晃进了浴室,有点担心,“真的能行吗?不洗睡不了觉?”
他只回了一个字,“臭。”
姜迟夏,“……”
也是,一身的酒味,还不是一种酒味,各种酒味混杂,这是喝了几种酒?
能不臭吗?
她在外面等着,听着里面传来水声,她都怕他洗到一半直接摔在浴室里。
还好他坚持着洗完了澡,就是衣服穿反了,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姜迟夏发现他睡衣裤子上有血迹,假肢没拆。
他虚虚晃晃走到床边,头发湿着一头栽在枕头上,趴在那里不动了。
姜迟夏真怕他出什么事,这家夥这几天干什么了?
她走过去使劲把他翻个身,让他躺好,去拿了吹风机来,给他把头发吹干。
他不断皱眉,就是不睁眼。
姜迟夏费力地把他挪好,见睡衣裤腿上有血,她走过去轻轻地将他左腿的裤腿掀上去,发现左腿确实在出血,她想把他的假肢给卸了。
本来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眼,目光沉沉,恍惚地看着她,将左腿移开了。
姜迟夏无奈,“流血了,我给你拆了。”
他警惕地摇头,“不用,不疼。”
姜迟夏也没管他同不同意,按住他的左腿,不让他动,“又不是没见过,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
李长尽挣扎了几下,又怕踹到她,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声音虚浮无力,又像想维护他可怜的一点尊严似的,“很丑,别看……”
姜迟夏深深地出口气,“李长尽,乖一点,发炎了怎么办?”
截肢的切口确实都不好看,甚至看起来有点吓人,狰狞,但姜迟夏没怕,安抚了李长尽之后,她手上没停,给他把假肢卸了,放在床头,将裤腿给他拉下来,把被子盖上。
“好了,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对吧?可以睡觉了。”
他没闭眼,就一直在看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他目光沉沉,眼尾的红还没褪去,一张脸看着有种虚弱的帅。
他伸手给姜迟夏,“过来。”
姜迟夏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他修长的手指从姜迟夏的手背划过去,摸到了他送的戒指,他好像开心了,莫名咧起唇角笑了笑。
拉着她坐在床沿,他意识清醒了点。
“我这个星期去谈生意了,我和展家联系上了,自从我妈去世,李兴澜和展家闹掰后,我和展家的联系也断了。”
姜迟夏拍拍他的手,“那你今天喝成这样是什么情况?”
他顿了顿,感觉后脑勺的疼一寸寸涌上来,“谈了个大生意,我舅舅认识一个港城的大佬,手里有一个很赚钱的度假村要抛售,抢的人很多,他联系我,让我争取一下,我就去了。”
姜迟夏不懂这些事,但还是愿意听他说,“然后呢?”
他缓了缓开口道,“那大佬喜欢喝酒,为了让他尽兴,我红白啤都喝了一些,把他哄开心了,那个度假村的再次开发权给我了,我不能等李兴澜和李长愠整我,我得提前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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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迟夏心里一痛,“李长尽,你压根不需要那么拼,你已经比这世上很多人都厉害了。”
他缓缓吐口气,“不行,我要赚很多很多钱给你花,彦时念有的,你也得有,她没有的,你也得有。”
姜迟夏,“……”
他黑漆漆的眼睛,目光坚毅,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