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愠抿了薄唇没回答,喝了一口红酒,苦涩的味道蔓延开。
李长尽唇角挑着笑,“你还是没勇气啊,当初她和张阿姨被那么针对,你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李长愠,你其实没那么喜欢她。”
李长愠沉默半晌后,问他,“我喜欢又如何,又没有我选择的馀地,我不能让我爸失望。”
李长尽点头,“你是一个标准的好孩子,来,喝一杯吧,干了。”
李长愠闷头喝了一杯,显然心里有事,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就开始上头,脸和耳朵都红了。
李长尽摇着杯子里的红酒,看着他冷笑,直到他晃了晃脑袋,不断蹙眉。
李长愠后知后觉,他往后面的沙发靠背上倒去,“李长尽,你给我喝了什么?”
李长尽笑着起身,放下手中的红酒,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弯腰看着他。
“给你喝了好东西,晚上多睡会儿,放心吧,以后李家没你什么事儿了。”
他伸手抚了抚李长愠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明明我和你长得一样,可她就是不喜欢我,都觉得你好,可是你好在哪里呢?你连张阿姨都保不住,以后李家给你能干什么?”
他轻轻地拍了拍李长愠的脸颊,语气坏透了,“你还是适合待在温室里,这商场上的腥风血雨你应付不来,交给哥哥我吧。”
李长愠全身发软,“你……你还真是,极端。”
李长尽笑的恣意,“才知道啊,我伪装了一年,收敛了一年,以后,都不会再收敛了,李兴澜处处偏向你,把我当成你的磨刀石,还真是你的好父亲。”
看着不能动弹的李长愠,李长尽的恶趣味被满足了,他将李长愠放沙发上躺好,拿了毯子来给他盖上。
“好好睡觉吧,哦,对了,我还得告诉你一声,去年姜迟夏走的时候,吻了我,她应该没跟你说吧?”
李长愠本来昏昏沉沉,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挣扎着要起来,“李长尽!”
李长尽把他按下去,“这么激动干什么?只是吻了我,又不是上了我,别难过啊。”
李长愠脸红脖子粗,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李长尽还在恶趣味地低笑,像恶魔的低吟,“你放心,以后啊,李氏,姜迟夏,都是我的。”
李长愠,“……”
他将毯子给李长愠盖在头上,起身拿了红酒瓶离去,李长愠在沉重的打击下,昏了过去。
李长尽没事人一样,出去把剩馀的红酒倒厕所里,洗了杯子,放回原位。
翌日,李长愠没起床,李长尽独自去了宴会,一身高定西服穿的得体,只是那一头白发,依旧惹眼。
宴会上,他从善如流,笑容满面,和各位大佬寒暄,李兴澜见他来了,李长愠没来,只能带着他认识一些商业场上的大佬和精英。
李长尽也一改之前的作风,表现的优雅得体,这让李兴澜都忍不住惊讶,关键他很会说话,将李兴澜的一群朋友哄的合不拢嘴,都纷纷跟李兴澜夸赞李长尽。
李兴澜很欣慰,宴会结束后,他把本来打算给李长愠的5%的股权,给了李长尽。
李长尽全程都表现地脾气温和,从来不叫“爸”的人,一口一个“爸”,把李兴澜哄的晕头转向。
李长尽一个小手段,一跃成了李氏集团的小股东,李长愠一醒来发现天都快黑了,瞬间觉得天塌了。
他疯了一样出了卧室,看到郭悠止,李长愠气的手脚都在发抖,怒问郭悠止,“早上为什么不喊我!”
郭悠止被吓坏了,“大少爷说,你早走了啊……”
李长愠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李长尽!”
而李长尽,早就拿着那5%的股权合同,踏上了去大西北的旅途。
他在飞机上把那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笑得像个神经病。
“别慌,慢慢来,都是我的,谁敢挡我的路,都得死。二叔,三叔……都别着急,等我回来,我看你们还能跳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