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通判。”
岳峰微微颔首,冲着白老爷子的棺椁拱手一礼,提剑大步流星的出了灵堂,一声令下,门外的兵丁分作两队,一队押着一众杀手离开了白家,另一队则分散在灵堂四周,防止杀手卷土重来。 夜深人静,街上早已是静悄悄一片,更夫的梆子声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在空旷寂静的大街之上传出去老远。 可一座颇为宽敞的宅院之内,却一直未能停止喧嚣。 “现在怎么办?” 数十人齐聚一堂,有老有少,年纪最轻的,不过十五六岁,而年长的,须发皆已发白。 “还能怎么办,这事儿已经闹到衙门里了,刚才那些个兵丁押着那群杀手从宅子里出来,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 “顾二那厮呢?死了没?” “要是死了,我们还聚在这里干什么?”说话之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方才问话的那人,此话一出,屋内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交头接耳之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尽皆汇聚到了几个领头的身上。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一三十多岁模样,唇上留着一绺胡须的中年人道:“大郎,一直都是你领头,现在你给拿个主意。” 随着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的目光,也悉数汇聚到了那中年人身上。 “叔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事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中年人却不慌不忙,目光扫过众人,沉声说道:“这件事是咱们大家伙一块儿干的,我要是出了事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你们谁能跑掉?” 众人这才想起了顾廷烨的身份。 “大郎,东京那边怎么说?” “哼!”白大郎眸光闪烁着,冷哼一声,道:“东京?咱们要是刺杀成功,东京那边或许还会出手把这事儿给压下去,可如今刺杀失败,这事儿跟人家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主使刺杀那小子的是我们。” 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就算想要攀咬也不知道该攀咬什么人。 “那可怎生是好,若是那些刺客把咱们供出去,咱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一个有些怕事的老者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怕什么!那些杀手的妻儿老小都在我们手里,他们敢说一个字吗?”白大郎却黑沉着脸,强忍着怒意道。 一众白氏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站了出来:“大郎,眼下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吧?” 白大郎目光闪烁着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脸都已经撕破了,叔公不会还以为那小子跟咱们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吧?” “大哥说得对,如今不是他死,就是咱们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