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奚木和丁芷两个人在春满林,而且奚木那胆小的性子一个人睡准得害怕。
“这有什么,我叫人去把你夫郎和你师妹一道接来就是,就在我郡主府上歇几天。”舒和郡主早就打听清楚沈意事来春满林参加杏林论学的,如今杏林论学都结束了,来她这住也不会耽误事!
“这……”沈意听到舒和郡主这样说,还没再拒绝,就听舒和郡主语气强硬道:“就这样说定了,沈大夫可不许再推脱。”
文槿在一旁道:“沈大夫不若住两天也好,以免小郡主伤势再发。”
“对对对,就来我家住!”陶月琅很高兴。
沈意听出文槿的提点之意,从善如流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还望郡主大人容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舒和郡主见她女儿的脸有的治,也分外爽快:“行,我让府中奴仆驾车跟着你去。”
文槿和宫中女官见小郡主无恙,便拱手告辞。
舒和郡主客气地把人送到门口,“多谢文大人,也万望李姑姑回去告诉陛下,谢陛下关心体贴,舒和改日进宫谢恩。”
“郡主客气了!”
……
“太医院又怎么样,不还是春满林的大夫吗……”燕姝凤眸微挑,“陶月琅说的?”
“是,奴婢亲耳听见的。”
“春满林……”燕姝把这三个字放在舌尖滚了一遍,贴身女官垂眸不言。
“那个沈意,你瞧着如何?”
“依奴婢看,虽瞧着年轻,医术确实高超,奴婢和文太医到时,小郡主的脸已经被沈大夫用药膏涂上了,脸上伤得不轻,后来文太医也亲自看过,药膏药方未改一点,还说沈大夫的药膏好。”
“文槿亲口说好的那还真是少见了。”燕姝面上露出一丝诧异,“行,让她在郡主府上先呆两天也好,后日吧,若陶月琅的脸好转……”
燕姝话语未尽,却不再说了。
贴身女官也不多问,但心中知道,这位沈大夫的前途当不可估量。
……
春满林里,奚木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下午他们在街上买手信,沈意忽然被郡主府的人召见,这都去了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心不在焉地收着包袱。
咚咚咚,有敲门声响起。
奚木擡头,看到几日不见的雪参正端着吃食进来。
“沈夫郎,晚膳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先吃些吧。”
“我等等再吃,你先放在桌上吧。”
奚木说完,雪参却未动,他疑惑擡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雪参垂眸道:“因着明日不少大夫离京,今日厨房特意炖了虫草汤,冷了就不好喝了。”
奚木闻言,放下手中的包袱,走到桌边端起炖盅,拿起汤匙正要入口时,动作停住。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还在房中的雪参,汤匙搅了搅,虫草和枸杞子在汤水中翻涌,奚木松了手,汤匙和炖盅相碰,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懂药材?”奚木淡淡道。
“沈夫郎在说什么?”雪参面上不解。
奚木端着炖盅走到雪参面前,手指捏住雪参的下巴,炖盅一点点挨近雪参的唇边,雪参不自觉地头往后仰,但下巴却被极大的力气禁锢住,“沈夫郎——”
“奚木!”门外响起沈意的声音。
“呲啦——”
炖盅摔在地上,房门下一瞬被打开,沈意从门外进来看到房中一幕有些惊讶:“这是怎么了?”
奚木似往常那般温润的模样:“我不小心摔了汤盅。”
“那你小心些,别踩着瓷片了。”沈意说完,在空气中嗅了嗅,“你又在研究醉心花吗?”
“没有啊。”奚木隐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瓷片的雪参:“我也不知道这味道是哪里来的。”
雪参指尖一抖,指腹被锋利的瓷片划过,鲜红的血珠顷刻间溢出。
“你的手——”沈意眼角馀光撇见,从药箱里取了药瓶给雪参上了药粉,用纱布熟练地包好,“小心些。”
雪参头垂得极低:“谢谢……沈大夫。”
不等沈意再说什么,就听奚木问道:“临春,今日郡主府为何找你?”
听到奚木问这个,沈意想起来正事:“等会儿再和你解释,咱们的行李收拾好了吗,我刚刚去叫了丁芷,咱们带行李去郡主府住几天。”
奚木虽不解怎么这会儿要住到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