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不起!”她哭得厉害,说话止不住的抽噎,“我,我就是想家了,临春,我想回溪州了……”
她嗓音嘶哑,带着明显的哭腔:“我想师傅了,也想我娘爹和哥哥……这里一点也不好,这里的大夫……明明前几日还对我笑,可这两日就躲着我,原因我知道,但是,但是……”丁芷想到这,难过得痛哭不止,“你明明,你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们要这样?”
“做大夫不是医病救人就行吗?”丁芷坐在地上,陌生的委屈情绪充斥心间,她真的想家了,她想回到溪州宁世医馆,继续去做她的小丁大夫,百姓会和她聊天,师傅偶尔斥责她却从不过分严厉,师公还会做好吃的炊饼,哥哥和娘爹会笑着催她找夫郎……
沈意蹲下身抱住她,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道:“我前几日也想不明白,奚木和我说杏林这么大,有酸果有坏果,都不妨碍其他果子是甜的,庄大夫也和我说,来这里的大夫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我有,你也有,她们同样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不一样而已,丁芷,我们只管拿我们想要的,旁的不必过于在意。”
丁芷的眼泪渐渐止住,但还有些抽噎。
沈意倒了杯水递给她,温声与她道:“想回家咱们就回家,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今天就走。”
丁芷咕噜咕噜喝完水,忽又改了主意,拉住沈意摇头,倔声道:“不丶不行!现在回去太丢人了,就像是我们错了一样,我们才没错!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等论学完咱们光明正大地走!”
沈意失笑,“你都哭成这样了,还想着争口气呢!”
“那不然呢,咱们离开溪州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呢,而且吴世医馆的吴大夫也在这,万一等她回去一说,那吴家夫郎指不定天天来咱们医馆嘲讽咱们!绝不能让他有这个机会!”丁芷顶着红肿的眼眶一想到吴家夫郎得瑟的神情拳头都硬了。
沈意笑道: “行,那咱们论学完,大大方方地走!”
丁芷见沈意应下,自己擡着手把眼角一点泪痕擦干,低声飞快地对沈意道:“还有那日,对不起……”
沈意一头雾水:“你这会儿又犯什么傻?”
“那日,我没敢站出来和你一起。”丁芷小声道,那日那么多人,她不知怎的就害怕了,像个懦弱的胆小鬼一样看着临春一个人对着董竹心。
沈意闻言,歪头看她:“也不知道是谁差点真的记下了百会之后接涌泉。你等着吧,等回去了,我就告诉我娘,你看她揍不揍你!”
丁芷没料到这句话竟被沈意听出来是她说的了,听到要挨揍,忙道:“你这临春,我,我那还不是帮你吗?你怎么过河拆桥?!”
沈意下巴一扬:“哼,反正我河过完了,把桥拆了也没什么!”
丁芷气得牙痒痒:“你这臭临春!你不许告诉师傅!”
“我不,你就等着挨t我娘揍吧!揍完准得让你去药堂磨药!”沈意幸灾乐祸道。
“你太过分了!”
“我是你师姐,你想干嘛?!”
“……”
奚木站在门外,听到两人的打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