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经过不同的炮制方法之后,毒性会被适当削弱和除去,后期再加以旁的草药进行药性调和,可以成为回阳去冷的良药,对四肢厥逆和肾阳衰弱很有用。”沈意对奚木的小动作毫无察觉,她专心与奚木讲解。
“原来竟是这样……”
一番关於乌头的讨论结束之后,沈意已然和奚木贴得极紧密,她虽觉得有些过於近了,可又感觉靠着个热源睡,也还挺舒服,在医馆忙碌一天,她也无暇去在意旁的,很快熟睡过去。
奚木见她睡着,也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搭上她的腰身,拥着她缓缓睡去。
到了后半夜,奚木被怀中沈意的小动作闹醒。
晚上有心事沈意没吃饱,於是后半夜开始做梦。
她梦里有酱肘子,有酱油鸡翅,有小鱼干,还有……冰糖葫芦……
她嗷呜一口咬上去,砸吧砸吧嘴,怎么没什么味道?皱眉发现,纸包没撕,於是又扒开纸包去吃……
奚木看着埋头在他胸前的沈意,牙关紧咬,眼尾耳垂红得要滴血……
“妻主……”奚木小声喊她。
可这点声音完全被沈意忽略,她专心致志地吃冰糖葫芦,又舔又咬,可冰糖葫芦还是没什么味道,倒是有一种她很熟悉的香味。
可这会儿她也想不起是什么了,倔劲上头,非得要吃出冰糖葫芦的味道不可。
“为什么……不甜……”沈意边咬边迷糊说道。
不甜?什么不甜?奚t木一边试图阻止沈意的动作,一边思索沈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也没空去思索了,因为他的衣领被扒开,沈意在咬小山楂……
“嘶!”
奚木倒吸一口冷气,再顾不得许多,伸手去捂沈意的嘴,可手慢一步,还是被沈意叼上了,她用尖牙轻轻磨着,偶尔会触碰到柔软的舌头,奚木头皮发麻,他小心地伸手试图去掰沈意的嘴,始终不得其法,好不容易让沈意松了口,却不料手指被沈意侧头咬住。
然后……
“糖葫芦……”
听见她含着指头迷迷糊糊的话,奚木总算知道她在干嘛了,顿时有些无奈,哭笑不得……
手指被沈意的尖牙来回磨了又磨,留下一圈圈的牙印。
好在沈意齿间咬了东西,很快没了闹人的动静,额头抵在奚木的胸膛前,睡得很熟。
只可怜奚木,睁眼到天明。
沈意早上醒来时,觉得舌尖泛了甜,好像昨晚真的吃到冰糖葫芦了。
她回味了一下,决定今天去医馆时,路上要买个冰糖葫芦吃。
早上在院子里见到她娘,昨日还对她横眉冷眼的,今日竟带了几分满意,口中还道:“你动作倒是挺快!”
什么动作快?沈意莫名其妙。
等再见到奚木时,先觉得他好像眼下有些青黑,然后又看见他衣领处的一点红痕,恩?昨晚有蚊虫吗?因为蚊虫没睡好吗?
奚木看到沈意,薄唇抿紧,只觉得胸口被衣服摩擦到的某处有些刺痛。
昨日被她咬破了,早上还不觉得,待活动开了,那点轻微的刺痛就时刻在提醒他,沈意昨晚对他做了什么。
一想到昨晚怀里的软香,腿间也难受,奚木不敢再想,老老实实地帮着齐氏打下手,出来就撞见沈意。
还见她目光停留在自己脖子上,他低头去看,却并没看到什么,他把尚带着牙印的手收进袖子里,低头躲开沈意的视线。
直到奚木回房收拾被褥床单,想到沈意早上看自己衣领处,便去铜镜那看了一眼,当看见铜镜中颈脖处的红痕,才惊觉早上穿衣匆忙竟没发现昨晚还留了痕迹……
一想到这痕迹被娘和爹看见,他下唇都要被咬破。
对自己昨晚“恶行”毫不知晓的沈意正在医馆制作驱蚊的药膏。
她先前制作的祛疤膏在医馆卖得很好,都是有钱人家才会想着买祛疤膏,几罐卖出去,够她吃好几顿酱肘子的了。
她今日看见奚木颈脖上蚊虫叮咬的痕迹,思索着盛夏将至,蚊虫也变多了,便想着来制一些驱蚊止痒的药膏,这个药膏在夏日也卖得很好。
药材要着手浸泡,药油也需要熬制……
驱蚊止痒的药材有很特殊的沁香,走进医馆的人一闻,有些就去和丁芷打听:“小丁大夫,你们医馆今年驱蚊药膏制得这么早吗?”
虽然丁芷也不明白为什么沈意这会儿就开始制药,但不妨碍她自有一套理论解释:“未雨绸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