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又热又麻,直叫奚木整个人绷得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沈意揉着揉着扑哧笑出声来,奚木不解望她,却听她道:“你好像平安啊,好乖。”
奚木的耳垂又被揉了揉,他不自在地偏过眼,眼眸刚垂下,仿若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迅速又擡起来。
原是沈意里衣没系紧,她月牙色的肚兜露了出来,奚木发誓他真的是不小心才看到的一眼,可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竟能清晰地回忆起那肚兜上还有两只淡紫色蝴蝶。
“你脸怎么这么红?”沈意见奚木不知怎么回事,耳垂脸颊直至脖颈都红透了,下巴还被她托在掌心里,清楚地看见他眼睫颤抖得厉害,心里纳了大闷,偏生她看着他这个模样起了坏心,虽不知他为何如此,却逗弄似地靠近他:“嗯?你怎么不说话?”
奚木避无可避,只得道:“我生得难看,你这样看我,不害怕吗?”
“啊?”沈意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额角,“新婚夜我都没被你吓到,这会儿怎么可能被吓到,而且,你不难看。”
沈意拍了拍他的发顶,真心实意地说道:“你生得挺好看的。”
奚木乍然听到这句夸赞,一时间竟摸不准沈意是不是在哄他。
见他一脸不敢置信,沈意拿了铜镜过来放在他面前道:“你看,你眉眼好看的,骨相生得也好,就是瘦了些。要是让岳母岳父见了,准保得说我沈家亏待你了。”
奚木在铜镜里看自己的脸,他看不出半分好看,脸上或深红或浅红的疤痕印子还在,还有一颗不容忽视的黑紫色痂在脸颊明显的位置,这样一张脸,和好看这二字一点沾不上边。
他指尖去摸还未掉的痂,才刚碰到那硬硬的痂t壳就被沈意抓住了手腕,“别抠别抠,抠掉是要留疤的。”
“不难看吗?”他仰着脸去看沈意。
沈意笑他死脑筋,於是语气调侃道:“过些天,再过些天!看我沈大神医给你改头换脸。”
听到沈意这玩笑话,奚木确信沈意是在哄他的了,但心里也隐隐有那么几分高兴,起码,她愿意哄他。
“好。”奚木应道,手腕忽然被捏了一下,面前是沈意放大的脸,“你得多吃些,今日吃得也少。”
奚木不自在地挪了下腿,没想到沈意竟注意到了,他寻了个借口道:“大概是换季吃得少了些……”
沈意眨眨眼睛:“也是,夏天要来啦,过两日去市集,我带你去找好吃的!”她说完话直起身,瞥见床上的床铺和被子都换了,顺口问道:“你下午换了床铺和被子吗?”
听到沈意问这茬,奚木想到自己下午梦里的荒唐事,眼神闪躲道:“沾了酒味,我便都换了。”
“哦,这样啊!”沈意没觉察出异样,视线扫到她放到书柜上的云纹荷包上,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拿到了手中。
她拇指刮了刮绣花的纹样,坐在书桌前把荷包里的东西倒出来。
先倒出来的是一锭金子,随后,一枚巴掌大杏叶状的木牌子哒哒两声掉落在一旁。
上刻“杏林春满”四个字,和她娘当年收到的一般无二。
“妻主?”
奚木看见沈意手中摩挲的木牌,想到今日中午在宴席上,那个叫宁三的女子似乎和她说了不少话,可他被阿风几人缠着,并未听清。
沈意把木制牌子放手心转了转,重新塞回了荷包里,转而拿起那锭金子,“我还道她今日银子给多了,谁知竟给的是金子,怎么办,我好像发了笔小财!”
奚木见沈意不想和他说木牌的事情,话语在舌尖滚了滚,回道:“她身份似乎不一般,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沈意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前年年末,我上山采药遇见的她,当时她情况不太好,我带她去山上木屋给她医治,期间子宣跟我去过几回,喜欢听她讲一些京城事情。她伤好了之后找我借了银钱回京,说三月内会还给我,可借钱之后她就杳无音信,今日才是我和她再次见面。”
“当看见她的时候我也挺高兴的,毕竟是我救回来的人,如今也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奚木看着沈意,一个念头突兀地闪现在脑海——
沈意是不是把他也只当做一个病人?
对他尽心尽力,只是想治好他的脸,和那些去找她救治的病人其实没有区别。
而,陆子宣对她来讲大概才是不一样的。
那天她和胖妞说话时脸上闪过的黯然慢慢在他脑海中一遍遍重现,还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