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短棒疾挥,一棒劈在了苗海广的腿上,苗海广倒在地上,放声痛嚎,而听风一把抓住了苗捷的前衣襟把他向着怀里扯了过来,中年人万想不到没等照面听风就会突施杀手,怒极大吼:“鼠辈小儿!”他身边没有兵器架子,急切之间就在一掌抓在旁边的墙上,三指用力,生生扯下一块墙砖,甩手向着听风掷去。
墙砖极快,擦着苗捷的头发,就到了听风眼前,听风急一提手里的短棒,砰的一声,墙砖被打了个粉碎,小石子迸开,有几粒打苗捷的脸上,把他的一张俊面,给划破了几道,而听风手里的短棒,也跟着炸开,前端化成无数的粉末,被一股力量带着向着听风的脸上扑去。
听风的经验还是太少,他只以为这块石头是攻敌的手段,岂不知石头上斗力外布,就在他的短棒被震碎的一刻,外面的斗力形成了强劲的风力,把木粉都向着他的脸上吹过去,这个时候,他的眼睛睁着就会被木粉迷,而一但闭上,则会让苗捷出手反击,逃脱开来,仅一个变化,就说明了这个苗海博的心机有多么了得。
听风当真一闭眼,木粉打了一脸,但是木棒在他手心里还有握着的那么一小截,听风在闭眼的一吐劲打去,正好打在了苗捷的胸腹之间,苗捷闷哼一声,疼得身子伏下,哇的一口喷出来一滩黄水,自然无力脱身。
苗海博也算到了苗捷可能无法脱身,抢步而起,随手在兵器架子上扯下一只小花枪用力抖开,枪缨子翻起一朵斗大的红云,把枪尖藏在了里面,向着听风的身上刺去。
听风也不睁眼,手里抓着苗捷仅是稍稍移动,就把苗捷挡在了身前,不管苗海博怎么变化,也无法把枪刺到他的身前,只是听风一边移动着苗捷一边向后退,险然这样不睁眼他也有惧了,所以想要逃走,苗海博眼中冷意飞扬,小花枪更如怪蟒一般死死的咬着听风。
突然听风退到了向外去的台阶上,他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手里不由得一慢,苗海博长笑一声,挺枪刺去,大枪从苗捷的腋下穿过,向着听风的肋部划去,一个人做盾牌,这个面积太大,苗海博就是枪法再好,也没有办法再选一个好拉置了。
一直后退的听风突然站住了,而这一站又微微错步,身子略有些发偏,小花就从他的肋下刺过,却一点也没有他伤到听风。
听风伸手抓住了小花枪,一掌拨开了苗捷,身往前进,拳头就像着苗海博的脸上砸了过去。
苗海博松手丢枪,向后暴退而去,他是临归变招,身后几位可以倚靠的东西,双手一张就打在了离他最近左侧的兵器架子上,一架子兵器都被打飞了,这才站住。
苗海博惊恐的看着听风,这小子根就不是看不见,而是故意在自己下套啊,可是那些木粉在脸上,就是想要洗还得有一会呢,他更本就睁不开眼睛啊。
就在苗海博的惊惧之中,听风走了一旁防着走水的大缸前面,就在缸里取水,把脸上的木粉都给洗去了,他那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周围的那些苗家弟子无不怒火飞扬,跟着苗海博过来的四个大汉摩拳擦掌就要动手,苗海博却把他们给拦下了,有道是知己知彼,才可一战,他对来人一点都不清楚,真要是动手,就会向刚才一样徒使计策,却差一点被人反手而制。
听风把脸洗干净,重新走过来道:“你就是苗海博?出手就是这样下贱的招数,难怪能赢了我爹!”
“小畜牲,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跑到这里来闹事?你这是藐视我们夜幕宫吗!”
“帽子扣得真大。”听风冷笑一声,道:“不过我劝你最好搞搞清楚,这里是你们苗家的狗窝,不是夜幕宫的‘云上九霄阁’就因为我闯了你们家,就扣上我藐视夜幕宫,你是想要让你们家狗窝的地位超过云上九霄阁?”
“你胡说八道!”苗海博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要能扯,恨然的道:“我不管你是哪一家的弟子,你既然敢闯到我们苗家来,就是坏了我们夜幕宫的规矩,走,我们去见四大护法!”
“对不起,我不是你们夜幕宫的子弟,我只是来这里接我弟弟,你们夜幕宫的规矩,管不到我。”
苗海博一怔,道:“你是夜天士的儿子,如何不是我们夜幕宫的弟了?”
听风古怪的一笑,道:“你还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啊?那你刚才还问什么?装糊涂吗?”
苗海博没心情和听风胡扯,道:“只要你姓夜,是夜家弟子,那就是我们夜幕宫的弟子,我们去见四大护护法请他们来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