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大喜过来,立刻叫道:“我们这就走。”说完就牵彩雨的手,突然老约翰干咳一声,随后道:“青家佣兵团可没有半路截任务的道理。”
克鲁济这才想起来,这个小姑娘是青如雨救回来的,不由得讪讪收手,青如雨看在眼里长叹一声,道:“行了,跟我走吧。”
克鲁济和亚历山大大喜过望,急忙出去拦了一辆车回来,让青如雨和彩雨上车,他们两个就跟着车走,向着右坊的酒发街而去。
观月阁里,众人都已经喝得入港,大声欢笑,纷纷向听风和布天空敬酒,听风来者不拒,杯杯进领,一会的工夫,衣服就湿了一大遍了,眼睛也有些迷离,说话见大,可是实际上却没有一点害酒。
但是布天空却是喝得有点高了,他这一年以为,心力劳累,为了招收令牌,头发都愁白了,而女儿离家,儿子入赘,长老猝死,让他几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一切迎刃而解,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儿子还是回不来了,大喜和忧虑两种情绪同时压在身上,布天空放开了大喝,渐渐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布泽雨担心的守着布天空,洪烈看在眼里,急忙道;“布侄女,你把你爹送到后面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来替你爹招呼。”
布泽雨千恩万谢的推着布天空离开了,洪烈坐在中间的席上,大声叫道:“好了,大家少劝几杯吧,布家人丁不多,一个老的已经被你们给灌躺下了,再把小的也灌躺下,你们要谋财害命啊,有本事的向我来!”
众人哄堂大笑,果然转移了目标,听风这才长出一口气,拉了黎海生道:“黎师弟,你在这里替我招呼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元霞在一旁笑着说道:“快去,快去,快点让你的功臣也歇歇酒。”听风倒酒玫领子别人没看到,她一直全神贯注的看着听风,自然是看了个清楚。
听风笑着走了,坐在上席的白春玉虽然也被人缠着喝酒,但是他的酒量极宠,所以一点事都没有,这会看到听风退席,他向身边的几个人告了个罪,然后起身走到了外面回廓里的下席,找到了清飞雨,凑到她的身边,轻声道:“布北斗去换衣服了,你跟过去扶侍他,要是能跟他成了好事,我大大有赏。”
清飞雨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春玉,白春玉平静的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这下你可以去跟别人了,你放心,只要你能贴上他,那我一定坐好好照顾你爹的。”
清飞雨的嘴唇都在哆嗦,费力的道:“白执事,你应该知道,我答应做你的鼎炉,是因为……。”
“因为你爹中了七转花蛇毒,我答应带你去,帮你采摘‘玉秀花’救你爹,现在我不要你做我的鼎炉了,你只要去贴上那个布北斗,我就帮你。”
清飞雨强压心火,一字一句的道:“白执事,请你注意,我虽然是你的鼎炉,可也是你写了明契的妾,我是得了我爹之命,才答应做你的……。”
“做废了!”白春玉一摆手:“这样行了吧?你去贴上他,我把妾侍文书给你。”
清飞雨看着白春玉的脸,只觉心痛如搅,惨笑一声,眼中泪落如雨,恨不能现在死了才好。
白春玉得烦了,冷哼一声,道:“行了,哭够了没有?我实话告诉你,你爹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是跟我做了个扣,就是为了让你跟着我,他狗屁毒都没中,现在你是我的妾侍,我让你干什么,你最好就去干什么,不然的话,我就是把你买到窑子里去,也没有人能管得着!”
清飞雨猛的抬头,看着白春玉,眼中惊震不已,真相竟然这么残酷,白春玉冷笑一声,抓着清飞雨的下巴,道:“当初在渔场的时候,那个听风竟然敢惹怒我,所以我回去之后,才动了,要你的心思,就是存心要玩弄你,给听风脸上抹黑,现在你有了更重要的用处,那我就自然就把你们舍出去了,你还真以为你这么一个哭天抹泪的样子,能让我少爷我动心吗?”
“白春玉,你混蛋!”清飞雨尖声叫道,用力挣开了白春玉的手,眼泪都飞溅开来了。
白春玉二话不说,对着那清飞雨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把清飞雨抽得斜身歪倒,嘴角带血,旁边的人都惊异的看着这面,白春玉擦了擦手,冷哼一声,道:“大双、小双,带她下去,梳洗一下,然后送到布匠师的身边去,记住,别给我办砸了,不然你们都给我……哼!”
白春玉没有接着说下去,转身离开,大双、小双同时起身肃立而送,等到白春玉走远之后,这才怜悯的看向清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