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恨极了布泽雨这个把自己当成货物的样子,大声叫道:“好,我们就成亲,匠工大会之后,你就和我回去,受那母老虎的折磨。”他说完之后,心道:“老子回去就娶了镇子里杀猪的李翠花,让你天天给她洗猪肠子,看看你还是不是这幅死人脸。”
“我们……不能在匠工大会之后成婚,那样你没有办法顶着布家的名字参加大会。”
听风哼了一声,道:“那你说,要几时成婚。”
“就在……今晚!”
听风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看着布泽雨道:“你说什么?”
布泽雨怕听风急了,急忙又道:“我可以先写下典妾文书和放夫文书,你有了这张文书就能拿住我了。”
听风气得肝疼,抓了两张纸过来,拍在了布泽雨的面前,叫道“写!”
布泽雨这会已经不会疼了,她握着笔几乎不做思考的挥笔而就,然后送到了听风的面前,道:“你看看……怎么样吧?”
听风那里有心去看这个,揉吧揉把塞到了怀里,然后发狠的:“不知道怎么个成婚法,是派人出去敲锣打鼓的说一声,还是就这么悄没动静的把自己剥光了上床。”
布泽雨忍着污辱,道:“我们家已经安排好了婚礼的一切,您只要和我过去,然后走个礼就行了。”
“那就走吧!”听风冷哼一声,拉着布泽雨大步出去彩雨赶紧叫上众人跟着,浩浩荡荡的就到了布家。
此时布家已经是张灯结彩,挂红沾喜,一派喜庆的样子,只是没有任何客人上门,显得冷冷清清的。
布家临时安排的喜婆一看到听风和布泽雨回来,急忙迎上来,叫道:“谢天谢地,姑娘和姑爷总算是回来了,这会也来不及换衣服了,二位就简慢些吧。”说着八个喜婆把早就准备好的喜衣向着两个人身上套去,匆匆让两个人穿了一身大红,然后把喜带塞到了他们的手里,拉着他们到了布天空的屋子里。
赞礼官三声高唱,听风和布泽雨在众人的摆布下,先拜了天地,然后拜了布家的祖宗,接下来是布天空,最后是夫妻对拜。
布天空受了礼之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只是一点都不能表露出来,说了几句恭喜的话,然后就摆手让人送他们下去了。
八个喜婆簇拥着一对新人到了新房之中,本来接下来应该是闹房了,只是参加婚礼的都是些下人,谁也闹,于是八个喜婆干脆把这个也给免了,说了几句吉祥话,就一齐退出去了,
听风这会如坐针毡,刚才是带着一股恶气来的,现在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布泽雨了,而且接下来的这个圆房该怎么渡过,他是真的有点触头了。
听风干咳一声,看看还顶着盖头的布泽雨,心道:“不管怎么过了一晚,也不能让她蒙着脑袋坐着啊。于是一伸手就把盖头给揭下来了。
布泽雨浑身发冷,按着习俗,听风应该用一旁的喜秤把盖头挑开,可是布泽雨没有想到听风竟然这么不尊重她,连这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不由得心疼得就像猫抓了一般,其实听风刚才紧张的对喜婆的话一句都没记住,而他又没有教这些,自然不会知道。
听风看了看布泽雨,只见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光彩全无,就如同死去了一般,心下一疼,就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可是布泽雨却站起来向着两边一扯,衣服的扣绊就都掉了,露出里面的小衣,这个布泽雨是怎么都不好意思自己的解开了,就那样一闭眼,道:“夫君……请……。”请怎么地,她是真的说不出来了。
听风也恨得慌,心道:“臭丫头,你不是就怨我的样子丑吗,好,我就不告你我是谁,等替你们家把匠工大会参加完了,我把放夫文书和典妾文书拍在你面前,我再告诉你,看你是什么神色。”
想到这里,听风一拍桌子,叫道:“少摆那个死人样子,你还没陪我喝交杯酒呢。”
一说到酒,听风的眼前一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把长颈细壶,叫道:“这么一点,怎么够喝,来人,多送些酒来!”
布府大小姐的新婚之夜,新姑爷交杯酒得口滑,只顾不停的要,一共送进去四十三壶酒,最后……姑娘和姑爷都醉倒了新房里,两个人歪在大大的婚床上,你枕着我的胳膊我枕着你的腿,呼呼大睡,梦了周公,却没能行了周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