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的眼睛好像恢复了一样的看着那变化无方打铁场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其中,神思跟着而走,把那里每一个动作都记了下来,让它们向刻石一样的刻进了脑海之中。
神念摇头,道;“其时你这样是不合适的,不管那一个匠师,要锻炼他的第一件作品,都会请一位同样是匠师的好友相助,不然只凭自己,很难就把初作给完美的打造出来,而打不出来,对你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听风不以为然的道:“能有什么打击,还不就是了以后的生意怕不好吗,我不做这个生意,另外我的脸皮比较厚,也不怕失手。”
神念再一次感叹没有一个老师在听风的身边,但是事已至此,再说无益,他只得把那个打造的方式重现再现了一遍,让听风记住。
听风凝息调神,自觉差不多了之后,开始把大锤轮了起来,挑了一块打好的铁石,然后重新加热,把铁石化开,又用大锤打了一会,然后用钳子把铁坯子给取了出来,一手用小手锤不停的敲击着,一柄大刀的样子,渐渐成形。
听风全神贯注在了大刀之上,不管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大刀厚背薄刃,全身冷光飞扬,听风神色一顿,略有些激动的把刀模子重新送进了火炉之中。
大火噬咬着了成了形的刀身,被捶打之后,变得发青的刀身,一点点的变成了红色,眼看那红就要遍整个刀身了,刀都要向下滴水了,听风钳了刀出来,向着准备的水里插去,嘶的一声,刀身全都埋在了水里。
听风跟着把刀拿出来,但是脸色大变,刀坯竟然上面开满了裂口,不说要是用了,就是再想打出锋口来,都有可能把刀给打碎了。
听风一甩手,把刀给丢了出去,然后立刻又挑了一块打好的铁石上炉,两个时辰之后大刀出炉,听风这次换了一下,他没有用水来淬刀,而是把坯猛插进了土里,希望土能帮他吸走一些热量,然后再将刀入水,可是还没听风把刀拔出来,他脚底下的土一震,竟然都迸开了,刀坯自然还是毁了。
听风想了一会,丢下炉火,转身而走,一会的工夫绑来了一头小的肥油花猪,也不管有没有主,弄死之后,先把铁锅放上去柞油。
一锅猪油出来,听风放到水里冰镇着,一会就凉了下来,凝得和白霜一样。
听风把油拿到了炉边,然后开始打第三块铁石,这一会速度又快了好多,一会的工夫就又打出来一枚刀坯,当刀被得极热的时候,听风抽刀出来,就插进了放着猪油的桶里。
嘶的一声,白花花的油脂都化开了,而大桶里火窜出两米多高,慑得周围的小兽鸣叫着逃了开来。
听风把刀抽了出来,这一会大刀的品相没变,但是他试着向里面灌注斗力的一刻,大刀立时又炸开了,碎屑飞扬,险险都打到听风的脸上。
听风连续失败,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坐在一旁,仔细的思考起来,只是却找不到一点头绪,他几乎下意识把手伸到了怀里,握住了真言,然后传音道:“能告诉我失败的原因吗?”
“你打得不错,但是,你在淬火上练得太少了,所以不是缓就是急,这才让铁兵不能成形,要知道极阳极凉的东西,对物体的伤害最大的,只能恰到好处,才能帮着兵器的坯子,一点点的熬过来。
听风仔细的听着,一点点的回忆着自己淬火手法,真的发现,自己每次的时间都是不准确的,他想了想,跳起来,把铁石勾起,一块跟着一块的投入火中,每当一块铁石被火烧得红了之后,就拿出来,贴近了脸蛋,一点点的感受着铁石的热度,然后也不打,就丢开了,这样炼炼丢丢,足丢了有一百二十几块铁石,这些铁石被丢在地上,灼烧的地面都出了一个的大坑。
天色渐晚,听风胡乱弄了些吃了,然后倚着大树睡着了。
睡梦之中,一道光华垂落,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没有用任何手法,就那样平实的捡起铁石丢到了炉子里,然后向着听风道:“你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行云流水一般动作动了起来,听风的全部身心都进入到了那老者打铁的动作之中,几乎就是随着老者的动作在跳舞。
刀坯成形,老者看着火焰就要烧灼全红了,他回手收集了一捧土,丢到猪油当中,然后快速插了进去,轰的一声,木桶炸开,但是刀却完好缺的保留了下来。
白发老者又敲击了一会,把刀锋给敲了出来,然后丢在一旁,这才向听风道:“都看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