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得出来那么狠绝的事来。
听风虽然看不到,但是也猜出来布泽雨的心思了,摇了摇头,也不和她争辩,只向山下走去,布泽雨看着了小心翼翼的脚步,不由得心里发疼,低声饮泣。
听风奇怪的道:“又怎么了?”
布泽雨听这一问,忍不住大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道:“你的斗兵炸碎了,眼睛也成了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办啊!”
听风嘻皮笑脸的道:“你养我啊,正好你们家就你一个小姑娘了,你哥入赘了别人家,我就入赘了你家,给你家续续香火我还是能办到的。”
布泽雨半响不语,听风看不到她的表情,见她不说话,只以为是得罪了他,心下生悔,说道:“你别当真,我就是开个玩笑。”
“为什么不当真?”布泽雨突然开口,让听风一呆,跟着布泽雨又道:“你是不是看我不话说就心虚了?我告诉你,我再想着……怎么说我爹才能同意。”
听风被自己口水的呛得一通巨咳,脸上一幅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就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了吧?”
布泽雨手在听风的眼前划过,轻声道:“那你能和我说说,你当如何生活吗?”
听风淡淡一笑,道:“命在我手,我想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说完想了想又凑到布泽雨的耳边,低声道:“你想一想,我是用一张弓射开的大阵,我炸碎的是一条曲形鞭。”
布泽雨的嘴巴张大,惊愕的看着听风,她看到听风鞭炸的样子,就忘了其他,现在看来,听风这举步如飞的样子,那有一点炸碎了斗兵的意思啊。
布泽雨又道:“那你的眼睛……?”听风这会没有说话,而是抓过了布泽雨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写道:“只怕另有机缘,非是祸患。”
布泽雨长出了一口气,眉毛都喜得跳了起来,道:“那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小姑娘晕红上脸,悄声道:“你可别什么好事都没有,到时候我和我爹说了,白欢喜一场倒没什么,被他以为你是恶人,那就不好让你入赘了。”
听风一怔,道:“我能自己生活,你还要让我入赘?”
布泽略一犹豫,道:“实话对你说吧,我们布家这一辈就只有我和我哥了,我哥的行为,不亚于叛家,他日后不管是做出什么样的事业,都不可能再回来了,那布家就只能有我来支撑了,所以……我这次回家,我就爹和我提出了招赘的事情。”
布泽雨的声音充满了苦涩,道:“我虽然不愿意,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拒绝我爹,因为我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希望了。”
“所以你就看上我了?”听风有些痞痞的说道。
布泽雨也同样回答道:“是啊,我与其找一个不认识的,还不如找一个熟悉一点的,你这个人还不错,能为了我拼命,又是散修,没有什么牵挂,要是有什么好处,就更好了,所以本姑娘就勉为其难,选了你吧。”
布泽雨说这话的时候,脸红得就像是染了血一般,但是声音却强装镇定,让听风听不出她的慌恐。
听风脚步略慢,说道:“那要是我有一个希望我娶妻生子的妈,一力让我娶你,不让我嫁你,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布泽雨这会心早就像小鹿一般乱撞,那里还能去领会听风的说了什么,只是胡乱接口道:“那我为什么还要去理你啊!”
听风脚下一凝,淡淡的道:“原来如此!”便再不说话了。
两个人一路下山,直到山底,布泽雨道:“我们直接回家好了。”
听风却摇摇头道:“我走不动了。”
布家离着鹿首山还有近百里地,天已经快黑了,布泽雨考虑到听风的眼睛,于是道:“那我们就在这山下先住下,然后明天雇一辆车再走。”
鹿首山长年有人来求取兵器,所以山下客栈多如牛毛,布泽雨选好的住下,然后又去请了一位医师。
只是那个长驻在鹿首山一带,给神匠府的人看病的医师,却看不出听风有什么毛病,用水系秘法在听风的眼睛上润了几回,也不见好,只能是摇头而去。
布泽雨心里着急也不敢表现出来,好好的安慰了一回听风,带着他出去,吃了点东西,这才回到客栈住下。
布泽雨不放心听风,要了一个套房,当夜她把听风安置在里屋,看到听风睡下之后,这才入睡,本来她以自己不能睡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