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听风再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左堂的人了,他这才放心,开始寻找南宫抱月等人。
招收令牌虽然古柯引的身上,但是南宫抱月也曾经给听风看过,所以今牌上有鸣嘀兽精魄的事,他和黄老也知道,黄老指挥他找了几颗寻兽香,又猎了一只五脚兔子,一只尖嘴狢,把它们的血兑在一起,然后滴在香上点燃,立刻寻兽香的烟分出一个箭头向着远去指去。
听风跟着寻兽香而去,走了一回,就到了几棵破败的大树处,一股腐香菇的气味漂了出来,听风把寻兽香给灭掉,把香小心的收到了须弥戒里。
用寻兽香找人是很简单的方法,基本上每个斗者都会使用,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有一些动物在寻找的时候,可以使用其它几种动物的血搭配出来寻找的血信,云梦大泽堂一向习惯驯养兵兽,这才会知道这种使用的方法。
鸣嘀兽属于特别少有的一种兵兽,魂魄有异香,可以在招收令牌里注入招收弟子的气息,所以才会被神匠府使用,由于这种兵兽极为少见,就连云梦泽堂里的人也很少知道用什么血能搭配出血信,听风手里的寻兽香要是被人捡去,看出其中的关窍,那就不好办了。
此时树洞之中,古柯引和南宫抱月睡得正熟,布泽雨看上去在睡,但不时睁开的眼睛证明她还清醒得很。
布泽雨听到古柯引和南宫抱月的呼声越发的重了,于是小心的爬了起来,一点点的蹭到了南宫抱月的身边,一只手压在了南宫抱月的脖子上,一只手向着南宫抱月的怀里伸去,两根手指轻轻的钳住了招收令牌的一个角,小心的向外拉着。
古柯引打着呼噜,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布泽雨的动作,手里捻着一个‘七翎八角箭筒’里面装了九枚七翎八角箭,可以连续发射三次,每次三箭,而且射出去的转动不同,取位飘忽,可以接受发射者的灵魂指引,是南宫春的精妙之作,他在犹豫,要不要发射出去。
布泽雨令牌拉到一半就拉不到了,那令牌有一本书大小,其中一个角被南宫抱月给压住了,怎么都拉不出来。
布泽雨轻咬下唇,再拉下去,就会把南宫抱月给惊醒,那个时候除非她出手,不然这个东西她别想拿到手。
布泽雨犹豫了一会,伸手在地上拔下一根草来,轻轻用草骚着南宫抱月的耳轮,古柯引的手指松开了箭简,只要布泽雨没有伤害南宫抱月的心思,那招收令牌她想要就拿去好了。
南宫抱月从小就娇生惯养,长到这么大,此次出门就是她受得最大的苦了,此时树洞的地面被布泽雨用烧草烘得热呼呼的,她睡得正香,虽然耳朵痒得历害,但是却并没有醒来,只是用手把草打开,然后翻了个身接着大睡。
南宫抱月翻身之后,正好把招收令牌给露了出来,布泽雨心跳加快,急速的向外抽取,就在这个时候洞口的茅草被挑开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你们果然在这里!”人却没有进来。
古柯引一下坐了起来,手里握着箭简向洞口指去,布泽雨则把招收令牌塞回了南宫抱月的怀里,然后用身体挡住了南宫抱月,南宫抱月也被惊醒了,只是手揉着眼睛,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听风干咳一声才进来,看了看众人一笑道:“雨儿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做什么坏事被我撞破了?”
“胡说八道,我会做什么坏事!”布泽恨恨的说道,同时暗自白了听风一眼,这个人太讨厌了,如果不是他进来,令牌自己就弄到手了。
听风走到洞壁布泽雨刚才躺过的地方坐下,赞道:“啧啧,还是热呼的。”布泽雨更加生气,但是当着古柯引和南宫抱月的面,她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是委委屈屈的看着听风。
古柯引沉声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听风看了一眼布泽雨,道:“你们不知道吗?我看雨儿把独爪林蟒留在了旁边的洞里,它应该已经出去过了,有没有危险不会传消息给雨儿吗?”
布泽雨更恨听风,咬牙说道;“古叔;外面没有没有人了,不过你们刚才都睡着了,所以我才没说。”
古柯引长出一口气,道:“既然左堂的人不在,我们快走,省得让他们堵住。”古柯引一句都不问听风是怎么脱险的,为什么身为斗罗却会让一个斗灵抓走,如果听风当真有异,这样逼问他,那无异就是在迫他当场翻脸,现在古柯引斗兵已碎,他可没有信心能用一个箭筒就能对付听风。
听风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