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清晨,一行人重新上路,他们从宁海州到清溪州必过昨天的树林,众人心惊胆战的走上旧路,一直到了树路之后,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了。地上一股股浓腥臭气传来,独爪林蟒的身体里有一种特殊的毒素,这种毒素在身体里,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的伤害,外人吃它们的肉也不会被毒死,但是独爪林蟒死亡超过两个小时之后,身体立刻腐烂,就连骨头都留不下了。恨天雕只吃独爪林蟒的心,其余地方不动,那些蟒尸一夜的时间都已经烂了,大树也都倒了,只留下几棵还在,也是叶子可枯黄,看不出一点生命的气息,而地上很少的几只恨天雕的尸体,还算完好,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去碰一下,这地上都已经被黑色腐水给灌满了,只要沾上一点,这条命也完了。古柯引催马转了半圈,沉声道:“纵火吧!”此时惟有大火才能把这里的腐水烧尽,不然他们根本就走不出去。佣兵放马四走,一会的工夫,各抓回来十几条油虫,这种虫子每条有手掌长短,黑粗黑粗的,外面一层硬壳,里面全是黑油,沾上点火星就着,若是火势太大,就会爆炸。古柯引指挥众人把油虫丢了进去,地上的腐水沾在了油虫身上,立刻把它们身上的硬壳给腐蚀开来,一股股粘稠的黑油流了出来,淌得满地都是。南宫抱月这会催马上前,手里握着一只羽箭,向着黑油瞄了瞄,猛的一甩手,箭飞掷而去,那箭在她的手里的时候,箭尖还是白色的,一飞出去,擦得空气燃起一股火焰的气味,随后箭头变得通红,一落在黑油上,立刻点燃,大火飞速疾走,把这里都给笼进火中去了。大火有毒,古柯引指挥着小队又退回了昨夜休息的地方,等了四个时辰之后,大火渐停,他们这才重新上路。再到林子的时候,这里透着一股浓烈的火气,彪马的蹄子踩到地上,被炽热的土地烫得几乎无法落蹄,凄历长嘶,就是不愿意向前走。听风沉声道:“用湿布把马蹄子包起来!”众人都找了冷水浸布,抱了彪马的蹄子,一径冲了过去。雨儿的马落在后面,地面被众多的蹄子给翻得土都扬起来了,等到雨儿的马跑过来的时候,地面就更烫了,彪马蹄下生疼,跑得就有些混乱,一头向着一颗外面烧得焦黑的大树冲了过去。早就过去的听风一直带着马在林子的对面不停的盘旋,一眼看到布则雨彪马失向,脸色一变,急一催马向着布泽雨冲去,两下相近,布泽雨的马先触到大树,喀喇一声,大树倒下,里面一只独爪林蟒探出个头来,向着布泽雨发出一声历吼。布泽雨吓得跟着尖叫,独爪林蟒的爪子向着她的头上盖了下来。听风催马而至,抓住了布泽雨竟然向前一送,布泽雨的脑袋堪堪躲过了独爪林蟒的爪子,但是肩膀却被毒爪林蟒的爪子给抓上了,生生撕下一大块皮肉来。独爪林蟒叼着那块肉不吃,转头就要跑,听风历声斥道:“好孽障!”一伸手抓住独爪林蟒的身体用力向回一扯,这只独爪林蟒虽然没有被火烧到,但是被烤得皮酥肉烂,被听风一扯,立时大块的皮肉掉了下来。独爪林蟒好像不知道疼一样,还向林外跑,听风飞身下马,手掌贴着独爪林蟒的后背向前一滑,就在它脑后重重的敲了一下。独爪林蟒的后颈处啪的一声,飞出一块玉白色的骨钩来,被听风一把抓在了手里,本来干挨打不还手的独爪林蟒怒吼一声,猛的转了回来,一口向着听风的头上盖了下来了。听风丢了蟒身,飞身就跑,独爪林蟒身体拧成一个环冲了过去,眼睛都充了血了,好像和听风有什么莫大的仇恨一样。听风也不迎战,只顾跑,南宫抱月看到奇怪的道:“他是斗罗,还怕了这独爪林蟒不成?为什么不出手杀了它?”古柯引眉峰紧锁,喃喃的道:“他要收降这条独爪林蟒!”古柯引的话音没落,听风已经到了布泽雨的身前,一把将她扯到怀中,冷笑一声,道:“你不是‘爱’上我了吗,那你替我挡挡这只独爪林蟒吧!”说完把那块骨钩塞进了布泽雨的嘴里,手掌一敲,骨钩就滑到布泽雨的肚子里去了,随后听风手掌一送,把布泽雨推到了独爪林蟒的身前。布泽雨眼睛一闭,浑身都紧绷起来, 独爪林蟒的脑袋冲到了她的身前,大嘴就对着她的脸,一股股臭气都打到了她的脸上,但是布泽雨等了半天,却不见独爪林蟒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