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同学们眼中是个输不起选择逃避困难的形象吧?”
路鸣泽闻言,嘴唇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老妈用力到把翻护栏都给拽变形的大手,还是没再说什么。
他机械地点点头,接过碗,却又不喝,只是用勺子搅动着里面的银耳,眼神依旧空洞,仿佛心已经被那一泡尿夺走,此生或许再无悲喜。
中年妇女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都是那个白眼狼路明非害的!
明明是一家人,居然当众让堂弟出这么大的丑!
哄着路鸣泽吃完银耳莲子汤,中年妇女端着空碗转身离开,关上卧室门的瞬间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地盘算着,今晚一定要逼丈夫去找路明非讨个说法。
她儿子马上就要学业基础会考了,要是因为这事影响了发挥,她跟路明非没完!
……
夜色渐深,某高档酒店的包厢内觥筹交错。+求/书-帮^ .哽!芯.最*筷~
路谷城满面红光地举着酒杯,周围几个平时对他爱答不理的领导此刻都对他释放善意。
“老路啊,真没想到你侄子这么有出息!”分局王局长拍着路谷城的肩膀,“日本那边和咱们这都上新闻了!”
路谷城谦虚地笑笑:“小孩子瞎折腾,让各位领导见笑了。”
“哎,这话说的!”人事处的陈处长打趣儿道,“我女儿这两天天天搁家唱你侄子的那首歌,老路你看啥时候安排下,让我女儿见见偶像啊哈哈。”
“还别说,那首歌还怪好听的嘞,看不出来老路你们家还有这音乐细胞。”
“我听说老路儿子还是个小钢琴家,不知道啥时候也来个一鸣惊人,说不得咱们这电视台还找他们兄弟俩一起表演节目呢。”
“哈哈,哪里哪里,只是小孩子练着玩罢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开窍了。”路谷城摆手,脸上一如既往挂着谦虚的笑,但眼底还是藏不住的自豪与喜悦。
只是……
酒过三巡,路谷城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屏幕,又是自家黄脸婆打来的电话。
手机已经有五个未接来电了,再不接的话路谷城感觉自己今晚就能看到死兆星在闪耀了。
他悄悄叹了口气,借口上洗手间走出包厢。
“喂,老婆,我在应酬……”他想要解释,但对面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路谷城!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尖叫,“儿子都抑郁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喝得下去酒?
我告诉你,今晚你要是不把路明非那个小混蛋带回来给鸣泽道歉,你就别回来了!”
路谷城揉了揉太阳穴:“老婆,这事儿和明非有什么关系,是鸣泽他非要在学校装大尾巴狼……”
“放屁!”中年妇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鸣泽说错什么了?路明非不是他堂哥?自家兄弟借个名头怎么了?他倒好,当着全校的面让鸣泽出丑!
我告诉你路谷城,你要还是个男人是个父亲,就去找你那个好侄子把账算明白!”
路谷城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声道:“我晚点回去再说。”
话落,也不等那边咆哮再起便挂断了电话。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疲惫的中年面孔。路谷城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
他知道儿子在学校的行为有多丢人,更知道妻子一贯的溺爱和自己的纵容才是导致儿子变成这样的根源。
但在这个家里,道理从来就不重要,他的意见也总是无足轻重。
回到包厢,众人已经喝得半酣,差不多要散场,该回家的回家,该洗脚的洗脚,王局长搂着路谷城的肩膀,一只手指了指上边:
“老路,下半月有个去京城的考察团,我特意给你申请了个名额!到时候可以带你侄子一起去见见世面,听说那边也有领导对他感兴趣。”
路谷城恭敬笑着点头致谢,面上欢喜,心里却一片苦涩。
职场上的一时春风得意与家中的鸡飞狗跳形成鲜明对比,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
……
深夜十一点,路谷城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钥匙刚插进锁孔,他就听见屋内传来电视机的声音,这么晚了,自家黄脸婆肯定又在等他算账。
“路谷城!”果然,门刚打开,一声怒吼便迎面而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路谷城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