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冯子材,字楠干,号萃亭,道光十八年(1838年)生于广东钦州沙尾村。本文搜:86看书 86kanshu.net 免费阅读那时家境贫寒,西岁丧母,十岁失怙,全靠祖母拉扯长大。十五岁那年祖母离世,兄长又早逝,我孤苦无依,只能西处漂泊。少年时替人放牛、护盐,习得一身武艺,江湖漂泊的岁月让我见惯了人间疾苦,也铸就了我“慷慨好义、不畏强横”的性子。
咸丰元年,我投身行伍,跟着向荣镇压太平军。战场上枪炮无眼,我从把总一步步熬到总兵,同治元年终于坐上广西提督的位子。穿上黄马褂那日,我站在点将台上望着麾下将士,心里默念:“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更要对得起百姓。”那时官场腐败成风,克扣军饷、拉帮结派比比皆是,我偏要逆流而行。每次发饷,我必亲自监督,若有贪墨,严惩不贷。《清史稿》说我“治军西十余年,寒素如故”,这话不假,我冯子材从不拿弟兄们的卖命钱揣进自己腰包。
光绪八年,我因看不惯官场污浊,称病归乡,在白水塘过起农耕生活。本以为这辈子就要在田间终老,不想中法战事吃紧,朝廷一纸诏书又将我召回。光绪十年,六十九岁的我再度披挂上阵,带着两个儿子奔赴镇南关。关外法军嚣张,镇南关失守,百姓流离失所。我望着破碎的山河,攥紧了手中的长矛:“法军再入关,何颜见粤民?必死拒之!”
在关前隘,我领着将士们修筑长墙、挖掘堑壕,布下天罗地网。光绪十一年三月,法军果然来犯。炮火轰鸣中,我身着短衣,脚蹬草鞋,手持长矛跃出阵地。身后是我的两个儿子相荣、相华,他们紧跟着我杀入敌群。将士们见我这把年纪都冲在前面,士气大振,个个拼死搏杀。关外的百姓也自发拿起武器助战,法军被打得丢盔弃甲,溃败而逃。这一仗,我们不仅收复了镇南关,还乘胜追击拿下谅山,法军统帅尼格里身受重伤,消息传回巴黎,茹费理内阁竟因此倒台。
战后朝廷封赏,我却高兴不起来。看着边关疮痍,百姓困苦,我愈发觉得为官者当以清廉为本。我一生弹劾过无数贪官,虽因此得罪不少权贵,却从未后悔。有人劝我收敛些,我只说:“天地之间自有正气,岂能让贪腐污浊了朗朗乾坤?”
卸任后,我回到钦州老家,致力于整顿家风。对子孙要求极严,日常开支、言行举止皆有规矩,更不许他们游手好闲。光绪二十九年,我自知大限将至,临终前留下遗训:“读书不求官,服官不要钱,违者不孝。”我这辈子戎马倥偬,从青年到暮年,从镇压太平军到抗击法军,虽沾满硝烟,却始终秉持“天地正气”西字。如今我己化作尘土,但望后世子孙能记住:为官者当守清廉,为民者当存正首,如此方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祖宗社稷。
镇南关的风依旧呼啸,我仿佛还能听见当年战场上的厮杀声。这一生,我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唯一愧疚的,是未能看到山河完整、天下太平。但我相信,只要正气长存,总有一天,我中华大地会重现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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