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怀里,轻哼拍着,他想要一点点的把少年的手掌掰开。
可水虞拳头握的太紧,卯足了劲,怎么样也打不开。好在不流泪了,只是偶尔的抖动和啜泣。带着细细的回应,就这样熬到了天明。整个后半夜。林清书都不敢松懈。梦中的水虞漂浮在海面上,画面时转时现。他似乎变了一个人。没有笨笨的脑袋,和浮于表面的思想。面色如常,像个正常人一样,安静的坐在海面中央。飘扬澎湃的海水洒在脸上,又清又透,一时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直到水花越来越大,整个脸都浇湿了。水虞陌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连思维都不受控制。白日里脑袋回想的画面,再次回归于眼前。一只方形手枪,手把带着英文的雕刻,是一串不认识的文字。可当他仔细看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清。想要拿近些,一个海水就模糊了视线。而且还把枪支带了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弯下腰顺着海面去捞。可这无异于是大海捞月。等再醒来的时候,脸上确实还是湿湿的,有些凉。而怀里却温暖无比。他被人抱着,窝在床面正中央,温凉偏热的体感,独特又熟悉。像冻伤的旅人,飘在深海的温巢区。哪怕水面温凉,但自身的体温,也只会感觉到一片温暖的海水。阳光不透,还没有透过窗纱照进来。日头平平。手指因为过度的紧张,有些僵硬,张开时,手心中央有明显的掐痕。他醒来的时候声音细微,就像他睡着时哭泣那般。青年的眼底一片憔悴,黛色不掩而喻。像是很害怕,抱着他的手,圈得很紧。就像他攥紧自己的拳头一样,谁都无法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