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子回来,路过城东市场时,忽然从里面传出一连串追喊声。
“抓住他!”
“快,别让他跑了!”
“东家说了抓到重重有赏!!!”
只见一名少年携带着一名随从从市场狼狈逃窜出来,两人一边跑还一边时不时向后面看一眼。
追在两人后面不远的,是一群手执棍棒的壮汉。
忽然,跑在前面的少年被绊倒了,他的随从连忙将他拉起,但是这时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跑啊!怎么不跑了?!”
几人将主仆两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像是管事模样的人恶声恶气道,脚上还踢了地上的两人一脚。
“你们想干什么?有本事都冲着我来,别动我主子!”随从替自己主子挡下了那一脚。
“哟~~~还挺衷心!”
“可是你家主子偷了我们老爷的东西,可没这么容易算了。”
“放你娘的狗屁!光天化日之下栽赃陷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少年气愤不已。
“王法?”管事嗤笑一声,“等抓了你们回去,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王法!”
说罢,管事一招手:“都给我带回去!”
顾音低声吩咐了一下小李子,就带着珍珠上前:“慢着!”
居然有人敢出来阻止,管事寻着声音来源,见不过是一个姑娘家,他压根没将顾音放在眼里,转头继续吩咐道:“把人带走!”
“站住!!!”珍珠怒喝,“我们小姐喊你们慢着没听到吗?”
管事斜了珍珠一眼:“听到如何?没听到又如何?你家小姐算哪根葱,也敢来管我们家老爷的事?”
珍珠不自觉往前:“你!我家小姐可是……”
“珍珠。”顾音将珍珠拉了回来,看向那个管事,“你们当街抓人,是想干什么?”
“我们干什么关你屁事!你一个姑娘家家不在闺阁里绣花,出来多管闲事!”
“你们在宁县当街行凶抓人,宁县任何一个百姓都有资格出来阻止!”
“他偷了我们家老爷的东西,谁敢阻拦我们抓他回去!”那管事已经明显不耐烦,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诬陷!我没有!”少年适时为自己辩解。
顾音跟着说道:“看到没有,他说没有。你们不能直接把他抓走,有什么事可以去县衙调查清楚!”
“有没有我们老爷说了算!”管事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朝他们一挥手,“带走!”
说着,就将两人强行压着往回走。
少年被压着挣脱不了。情急之下扭头向顾音喊道:“报官!帮我报官!”
“小姐,这可怎么办?”珍珠跺脚,一脸焦急,“我们回去找姥爷吧!”
“急什么,你瞧。”顾音用嘴努了努前方。
珍珠看过去,瞬间乐了。
原来是衙差到了。
“走吧,衙门看热闹去!”
……
县衙大堂
少年主仆和那个管事都跪在地上。
“堂下何人?”顾怀义一拍惊堂木,道。
“草民钱荣,南来北往杂货铺掌柜,见过大人。”那管事的拱了拱手抢先回答。
“参见大人。”少年规规矩矩行礼,“草民翟天佑,跟随我爹来宁县做生意的。”
“你们因何事起冲突?”顾怀义继续问道。
“启禀大人,这翟天佑来到草民店铺,草民好生招待。他却在店铺一番挑挑拣拣,不仅如此,待草民将货物称好之后,他又诬赖草民缺斤少两。并且不听草民解释便匆匆离去,你们说他这哪里是来做生意的?这不分明来捣乱的嘛!”钱荣率先告状。
围观百姓听他这么说,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翟天佑主仆俩却是瞪大眼睛,满脸涨的通红,愤愤瞪着钱荣说不出话来。
“即便如此,做生意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你为何又派人去抓他俩?”
听到这话,钱荣一脸痛心疾首:“草民知道做生意都讲究你情我愿,这翟天佑诬赖草民缺斤少两愤然离去,草民原本不想计较。”
钱荣说到这里,语气激动起来,“可是,当草民回到店里时,发现老爷交给草民的玉佩不见了!”
“那玉佩可是价值千金啊!都怪草民一时粗心,将玉佩放在了柜台上……”
钱荣一脸哭腔,以袖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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