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无赖。
男:远看阿姝白晰晰,好比芋头剥了皮。
真想上去咬一口,哪怕喉痒无药医。
女:哥哥莫非有恶意,哥的喉痒是自找。
若是我两有情意,明天太阳出自西。
男:哥家田头有房产,还有一辆新奥迪。
手上存款几十万,希望姝子回心意。
女:金山银山不稀罕,小姝心里不惦记。
别想蚂蝗两头盯,劝你回家抱母鸡。1
......
两人的对唱引来了不少周围的看客,有的指指点点,有的不断摇头。看来是男有情而女无意,借着酒疯亮心意。人群中不时有声音喊出,似劝非劝,还有些火上浇油的味道。见那男子死皮赖脸不走,老板娘手持颠勺追了出来,一边挥舞着颠勺一边喝斥道:
芳是芳来你是你,莫再打这鬼主意。
再敢到我店里来,看我打断你的腿。
......
都说广西是铺满琴键的土地,还真不假,刚到甜阳就体会了一把浓浓的山歌味韵。一个撩逗人不带脏字,一个拒绝人坚决无比,随口粘来,干脆利落,真正的别有风情。玉刀更是来了精神,小心地陪护着支沃若寸步不离,直到很晚五人才打道回房。
雨刚下过,地水渍渍。此去者坡一百多里山路,一行人不到两小时就进了村赛。玉刀只为大家准备了些简单必备的随身工具,比如雨鞋、雨衣,短刀和摄像仪。刚下车,米一展眼就看到了那座借壁取势、飞檐翘角的花姑庙。上官说过,者坡村是花姑取信和人狼大战的发源地,几百年来,花姑已成为崇尚多神信仰的者坡百姓们心中的尊神,建庙立寺就是为了纪念花姑取信的英勇事迹,教育后辈时刻牢记天狼雷公之灾。在拜见族长前,先拜了他们的神,于心安,于理合,于沟通易。
进入庙里,纯朴的陈设并没有唤起米一的惊奇。原想着一定不输于伏魔殿的内饰,却只有一案一炉一雕塑,围幔几无,四壁空荡,一米多高的长长案台上,几柱香烟正从炉内飘荡而上。高出案台半米左右的金刚基座上,一位头扎白色布巾身着对襟唐装的花郎正牢牢抓住天狼的额头,脚踏狼腰,挥拳正酣,那敞开的衣襟,胸前的虎文,透溢着力量。再看花姑,脚踩雷公项,手抓雷公尾,一支短短的飞镖刺进了雷公的心脏。天狼和雷公马的形象第一次真实地再现于众人面前,对比现实中的狼和蜥,最大的区别莫过于更庞大的身体、更狰狞的面目还有从口中硬生生挤出的白色獠牙。有感于雕像生动夸张的造型,大家似乎都体味到了者坡村寨的历史沧桑。米一带头,点了案香,一一礼拜后算是圆了心中的第一个向往。
出来花姑庙,也不知该怎么走,米一打通了族长的电话,说是还要再过两座石拱桥,绕着村道拐三弯。七个人继续上路,走着走着,一串串悠扬的歌声从水汪汪的稻田里飘荡入耳,虽然不全知道所唱的内容,但还是撩拨起了一众人心的乡野情怀。放眼望去,正值早稻插秧季节的田垄,闪烁着一片片潋滟的绿浪,三五成群的者坡村民点缀其上,一行白鹭飞过头顶,又远远地落在村民的身旁,真是一幅久违了的乡野油画,静而不喧,动中有序,和谐、恬美是它最好的注解。
新来贵客慢慢走,看看者坡好风光。
莫要慌,好风光,满眼都是绿山冈。
鲤脊梯田层层展,者坡石围个个响。
甜芒蜜芒年年丰,还有圣女粒粒红。
要问生活哪里好,唔心安处是家乡。
几个正在乡道边的水田里插秧的壮族乡亲,看见米一等人慢悠悠地一路走来,扬起嗓子用普通话来了几段,句句洋溢着甜美和满足。米一感动得停下脚步,朝乡亲们挥手示意,正要搜肠刮肚地策划几句唱将出去,却被玉刀打断了幻想。
“老乡好,我们找韦宾阳村长,想请一位带带路。”
“你们的山歌太好听了,听到我都要快醉了。”
“能否再来几段,让我们一饱耳福。”
其中一位听说要见韦宾阳村长,便歇下手中的活,挽起袖子洗了洗手朝大家蹒跚走来:“我来我来,我来带路。”
带个路还抢,也太好客了吧。见是位中年的乡亲,米一摘下墨镜迎了上去。一厢照面,原来是村里的民兵营长,姓韦名提立
“你们的山歌太好听了。”
“听得我们都要醉了。”
“还想听?”刚想洗脚上岸的韦提立忽又停下,整了整头巾和腰带反问道。见四男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