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觉得她有难言之隐。
“不必着急,慢慢说。”
原田雪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绪,强忍的忧心布满双颊,她起身独自站立窗前,快速整了整衣冠回归原座,看着米一期待的眼睛继续说道:“他参赛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当我得知选手中有他时,更增添了我的担心。”说完手捧茶杯低头不语,好像在急速的整理着词句,几秒钟的沉默终于使原田雪爆发,“这个家族很有韧性,长期觊觎着我族缩骨病的研究成果,并且也一直在解疾良方上不遗余力地做着探究,为的是有朝一日完全控制我族,实现所谓的家族繁荣,重现所谓的历史辉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曾经敬二叔叔被他们无端软禁四年,受尽恐吓和折磨,最后以极大的代价才赎回了叔叔,而且在后来的两族发展中不断地耍诡计使绊子,这是一段尘蒙家族的耻辱。”说时,原田雪再度哽咽。梓军和支沃若轻抚着她的后背极力地安慰。“我族人才凋零,二叔没有子嗣,井上太郞是我的堂哥,我和井上一起旅险红螺不光是为了寻找解疾之方,重要的是把二叔的尸骨带回来。”
米一微微颔首,犹疑的皱纹舒展开来。“不错,这就说通了。想当年我怎么都不明白恩师盘山频繁去到日本的原因。原来如此。”
“米伯去日本时,我才十几岁,自然是见过的。”原田雪心绪渐平接着说道。“当时听你们说二叔的尸骨非常端详,又有药包含口鬼脸相伴,长眠于红螺石窟不啻为天作之选,便和井上私自决定,留存好照片和你们一起返回。家族知道了二叔的长眠之地也就不再耿耿于怀。只可惜,介元的家族却没有饶过我们,他们认为我们族人的手上一定保留有找寻解疾良方的线索,以撤股敬源集团为要挟逼迫我们交出了二叔的日记,我记得很清楚,日记中明确提到过龙虎山的浪荡矶。这次他们派这个介元参赛肯定是冲着鼠毳依迷而来,所以绝不能让他得了魁首。”
“不让他得了魁首就能平息吗?没那么简单。此事我自有安排。梓军送原田回房休息,我和他们三个再说些事。”米一不再犹豫,因为原田雪刚才的陈述和玉刀收集到的信息八九不离十,是时候做出决策了。“这样,沃若打个电话,让你父亲跟天师府的李仁智监院打个招呼,就说明天我有要事去拜会他,你和刀哥制个金贴下午就送去。小龙别被此事分心,拿出最好状态迎战。至于红姑娘的事很快就能有眉目。”
“怎么找监院,找主持不更好吗?”
“李仁智和花千堂的博望坡都是这次大赛的主要负责人,找他正合适。”米一回道,想了想又说,“还是我打给你父亲吧,到时小刀和我一起。”
下午三点多钟,玉刀反馈了信息,李仁智监院答应后天早上七点在伏魔殿会面。时间地点都有些出乎意料,米一陷入沉思。这个李监院选时后天,不是硬生生跳过了闻香会的半决赛吗,万一小龙失手怎么办?而且选点伏魔殿,不在他的上清丹房,意欲何为?难道他对这届大赛选手的情况和实力没有做任何的事前调查吗?也不知道支英老儿是如何把该要说的话跟他说的。此中深意米一实在无解。倒是从支英的通话中得悉,李仁智是位授过三清上洞符箓的高道,在龙虎丛林德望高重,一身飘渺十三剑使得出神入化,又有真阳内功加持,在国内道教界名头响亮,而且心性纯然,刚正耿直,经常为地方和百姓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是个口碑不错的上师。看来只好按李仁智的约定前往。
三人来到盘龙的房间,人却不在,又敲了半天梓军和原田雪的门,两人也不知所踪,直到傍晚时分才看见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房间。原田雪的心情大好,兴许是盘梓二人使了什么手段好言宽慰的效果使然,一向严肃而不苟言笑的她竟表现出一些小姑娘的做派。她先是对着米一笑盈盈地躹了一躬,而后便拉着支沃若的手高兴地说泸溪河边有个游鱼欢畅之地,少游人而静山空,明天一起再去云云,一付前后判若两人的神情。米一见原田雪的心事有了转机,开始担心起回弓错的石塘之旅,一直回弓错都没有电话打来,想必是还没有弄到有用的信息,想想最晚明天就会有回音,心中不免释然。
时间如蜗牛拉车,众心如煎锅在熬。好在第二天的半决赛,盘龙仍然以第一的身份闯进了决赛。突来的消息,似乎洗去了一众人等满身的焦虑,然而对获得大赛魁首的渴望又把团队带入到另一种别样的心境,就好比看着一个人距离登顶只差一步之遥,在近乎对他疯狂的加油鼓励之外,担心一不小心失手跌落功亏一篑。
盘龙的闻香功力经过复赛,无异于给米一打了一剂强心针,这个年轻人越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