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揍他一顿出气啊,可是,即便是揍一顿,也于事无补……】
墨景琛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冷冷道:
“镇北王也很厉害,力拔山兮气盖世,劈柴挑水正合适,您后院请吧!”
好你个墨景琛,不想我就算了,竟然还敢罚我干粗活?!
看给你厉害的!
萧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复,心中不爽得紧,但是,他知道墨景琛此刻正在气头上,自己不受待见了,不想在这里惹他生气,准备给他点时间适应自己已经来了这个事实,一脸满不在乎的傲娇,道,
“哼!挑水就挑水,劈柴就劈柴!”
后院的几口水缸,已经被云揽月装得满满的了。
此刻,她正抡圆了斧头,在劈柴火,身后的四口大锅,燃烧正旺。
烈日之下,云揽月一身衣衫,早已经湿透了。
看来,这些活计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萧烨离得大老远就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热气,满院子,都弥漫着药味。
萧烨莫名有点佩服:
一个人起码干了五个人的活儿,而且,这么热都没中暑,她还是有点能干的。
墨景琛的身边,还真是不养闲人。
萧烨走过去,抡起斧头,也开始劈柴。
要想供住四口大锅一直燃烧,柴火的需求量特别大。
云揽月见镇北王过来帮忙了,就放下了斧头,去给锅里添柴。
然后,开始分锅装药。一桶一桶地装,又重新给锅里填满水,而后,才挑着扁担走了。
这些都是墨景琛拰出来的新药方,每天她都负责熬出来,再送往最近的四个试药点。
萧烨一边劈柴火,还一边还安慰自己:
没关系,拿剑的手,也可以拿斧头。
劈柴火,和劈敌人,也差不多。
都是为国为民~
再说邓婵,她独自策马,去崖州的校尉营点兵。
崖州的校尉营,还没王府后院的半个校场大。
而且,打眼一看,兵卒,一个个都蔫哒哒的,有的老卒子,头发都花白了。
邓婵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这就是崖州兵力最强的校尉营?
难怪一个采石场的叛乱,他们都镇压不住呢。
年龄高矮胖瘦暂且不了,光是这颓废的精神头,就打不了胜仗。
就他们这精神头,若是在镇北王府,早就被王爷一巴掌拍飞了。
邓婵登上点将台点兵,这些老兵痞子一看,新来的崖州校尉,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年轻女人,没一个人动弹的,都躺在树荫底下,懒洋洋的,一副病态。
校尉营的副使,还振振有词,对着邓婵半调戏半戏谑道,
“校尉姑娘,我们都得瘟疫了,实在是动不了。
您若是想绣花,我们一个个糙老爷们,实在奉陪不得。
要不然,你跟上头说说,让我们回家休沐,养养病。
养个三年五载,回头,再陪您绣花玩~”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现场兵痞子们的嘲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邓婵想到了王爷教过她的‘慈不掌兵’,二话不说,从身后抽过来等身长的大砍刀,一横,就把副使拍飞了!
真真是飞出去了,副使远远落的落地之时,鼻口流血,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现场的兵痞子,都看懵了,笑容僵在脸上,表情慢慢又演变成了震惊和惊悚……
邓婵又底气十足地吼了一声:
“集合!”
重惩之下,没人再敢轻视这个不起眼的年轻女校尉。看在她手中骇人大砍刀的份上,这群兵痞子,很快就站好了队形。
邓婵站在高台,洪亮的嗓门,霸气训话:
“我叫邓婵,是今科武举探花,是皇上亲封的崖州校尉!
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头儿!
以后,都规规矩矩叫我邓校尉!服从军令!
谁若有侥幸心理,欺我是个女子,我手中的大砍刀,可不惯着他!
杀!”
崖州采石场流放的,那都是天启的各种重犯。
别看他们在这里是干苦役的,来这里之前,谁不是个人物啊?
组织起暴动来,采石场的看守,根本不是对手。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