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还能第二次把裴槐送到医院。
裴槐睡得很不安稳,眉头轻皱,手指也在不安地抓着什么。
虞知月怕他手指乱动影响他挂水,于是伸手去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一碰到裴槐的手,就被裴槐抓住了手指,随后裴槐就仿佛被安抚下来一般。
“叮叮——”
虞知月的手机响了,她赶紧按掉声音,安抚性地拍了拍裴槐的手才接起电话,是莫天亚打来的。
虞知月忘了给他回电话。
“恩,他在医院,估计这两天没办法谈合作了。”
“先去把项目范围具体吧。”
“好,挂了。”
虞知月低声挂了电话,抬头就撞进了裴槐的眼眸里,“你醒了。”
“知知……”裴槐大病未愈,嗓音还是很沙哑,而且说得很费力。
“你嗓子不舒服,还是少说话吧,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烧到四十度了,命都要烧没了!上次你咳嗽,肯定没听话去找医生。”虞知月莫名地有些后怕。
“吃药好苦。”裴槐无声地做口型,脸上委屈。
“打针就不疼吗!”虞知月气道,但一看裴槐可怜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重话,缓和了语气:“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大家都会担心你。”
裴槐吸了吸鼻子,分外可怜道:“对不起知知……”
“哎呀,你和我道什么歉,你生病难过的是你自己,你还得挂三天水呢!”虞知月对这样的裴槐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几天你就好好养病吃药,该挂的水挂完,该吃的药得吃。”末了,她还添上一句,“我盯着你吃!”
谁料裴槐眼眸竟亮了一分,“知知,会在这里陪我吗?”
看着他隐带期盼的模样,虞知月才忽然意识到,从发现裴槐生病,到现在裴槐都挂完一瓶水了,接近三个小时,裴槐所谓的家人竟一点动静都没有,怪不得他会这么依赖自己。
见虞知月一直没说话,裴槐眼眸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他极力掩盖住失落,扬起笑对虞知月吃力地说:“知知肯定有事情要忙吧……那知知去忙吧,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吃药的。”
虞知月伸手捏了捏裴槐的脸,故作生气道:“还忙什么呀,我的合伙人都生病了,还不得等他病好了再忙!”
裴槐听出虞知月的意思,抿唇笑开了,即便有一侧脸被虞知月捏着,也挡不住这笑意弥漫。
虞知月紧绷着的心这会儿才总算松下来,气哼哼道:“亏你还笑得出来,差点没被你吓死!”
“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响,虞知月扭头去看,一个高大英俊,五官深邃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虞知月看见来人,眉眼一拧,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云衡。
云衡走进病房,先看了眼裴槐,再走到虞知月面前伸出手:“虞小姐,好久不见。”
虞知月伸出手回握:“好久不见。”
云衡和虞知月打过招呼后,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道:“虞小姐,我想和我的弟弟单独聊一会儿。”
“行,那我出去。”他们兄弟要说话,虞知月确实也没立场呆在这。
“知知!”裴槐有些着急地喊住她,沙哑的嗓音都有些破音,“你等下还回来吗?”
云衡听言呵斥:“云槐!”
显然云衡很看不上云槐这种离不得虞知月的模样,他的眉毛几乎拧成川字。
被呵斥道裴槐眼眸轻颤,有些委屈地收回目光。
虞知月看到这一幕,浅色眼瞳闪过一丝情绪,她意有所指道:“回来,我去看看给你买点什么吃的,毕竟,某些人空手来的。”
听到虞知月说等下还回来,裴槐面色放松下来。
被虞知月嘲讽的云衡并没有露出尴尬的神情,他对虞知月坦然道:“是我疏忽了,劳虞小姐费心,医药费和其他费用我的助理会与您核对报销并额外支付一笔费用,用以感谢您对我弟弟的照顾。”
“不必了,我和阿槐是朋友,他家人不在身边,我送他来医院出自我对朋友的照顾,和你云家几块钱倒没什么关系。”虞知月虽然脾气好,但实在没办法对一个任由自己弟弟烧了两天却丝毫不知,甚至还想用钱打发自己的“霸总”有什么好态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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