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自己的文气被一只虫子“啃”一口。

宋歌捉了一只活的雪衣虫，收入瓷瓶中带回去研究。

伏三易没回去，他留在了这边湖船上帮忙。

……

宋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数日闭门不出，外人看来他是连日奔波累了在休息，但其实宋歌是在仔细研究这天灾毒虫。

这雪衣虫和他在府城里见到的大小略有不同，大约是这里的灵植没有那么多能量，缊养的差一些，看起来个头略小，颜色也要灰扑扑一些。

宋歌身上没有文气，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此刚开始雪衣虫对他并没有发起攻击，等他略让胸口的玲珑心转动时，那瓷瓶里的雪衣虫就疯狂躁动起来，隔着瓷瓶都碰得“啪啪”作响，不多时瓷瓶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甚至蔓延到了半张木桌上，有冰凌顺着卓沿慢慢形成。

宋歌坐在一旁，看了片刻，戴上一双手套握住那瓷瓶将它收入随身空间，而在收入的同一时间，意识也一同进入。

他拿着那瓷瓶，进入了随身图书馆和实验室里。

玲珑心是这方天地馈赠给他的，类似于能量存储器，对他来说，是一个可以供他使用的道具，只要不驱动，就一直安安静静待着。

没有文气溢出，瓷瓶里的雪衣虫也老实了许多。

随身图书馆里的时间是外界的1/20，宋歌在这里一边查资料，一边利用实验室进行测试，三四天时间下来，除了必须的吃饭睡觉，都沉浸其中。

这一日傍晚，瓷瓶里的雪衣虫终于在几次三番的实验中撑不住，化成了淡淡雾气，消散了。

它甚至在最

后化成雪水的能量都没有了。()?()

宋歌这才摘下手套，心里有些遗憾，这虫太弱了，若是伏三易刚开始就劈死的那只王虫可能会坚持的更久一些吧？()?()

正在想着，就听到了外界的敲门声。()?()

宋歌在心里呼唤：“系统，收尾工作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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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宿主。”

“记得实验室消毒，三遍。”

“好的，宿主。”

交代完毕，宋歌很快精神力从随身空间里抽离出来，这一次清晰的听到了敲门声，很规律的三下，和家中时一样。

宋歌起身开门，果然瞧见了伏三易。

伏三易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个精致碗碟，份量不大，但菜都是清淡爽口的类型，还有一碗荷叶粥。

宋歌坐在那里吃饭，伏三易就托着下巴看他。

宋歌几次抬头，没忍住问：“怎么了？外头出什么事了？”

伏三易摇摇头。

不过片刻，又凑过来闻他，像是小狗一样在衣领那到处乱拱。

宋歌好笑道：“可是闻到什么不好的气味？我身上有虫没有？”

伏三易深吸一口气，干脆抱着他，趴伏在他颈间含糊道：“没有，阿照很香。”他过了一会又小声补充，“我今天鼻子都臭到没知觉了，阿照让我缓口气。”

宋歌摸摸他的头，安抚他。

伏三易低声道：“今日陆不寐问我，如何发现的雪衣虫。”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

伏三易一边思索一边慢慢道：“我也说不清，大约和陆不寐的‘破忘’差不多，他虽是文心但是能持剑，我是武魄，但感知到了，也就出手斩杀了。”他微微拧眉，其实也不是看到，更准确的说是闻到的，他鼻子本就灵敏，一来这里，从湖面、船上就闻到那种让他不喜的气味。

宋歌摸摸他的头，安抚他。

*

晚上的时候，陆不寐带族人一同守在湖边，他一双眼睛瞳孔又恢复了淡金色，人看起来也比白天的时候精神了几分。

宋歌和伏三易过来的时候，陆不寐正在斩杀一只吸附在湖船底部的怪虫。

那虫子覆盖一层厚厚甲壳，硬如犀甲，张开的口器里有细细密密的利齿，被陆不寐刺穿之后还试图卷起来啃咬他手中弯刀。

最后还是伏三易出手，很快杀了这只虫子。

宋歌在一旁看得清楚，那奇形怪状的虫子在发现伏三易的时候就开始瑟缩想躲，像是遇到天敌，惧怕极了，等接触伏三易暗金色剑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