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会儿只盯着肉吃。
严鹤龄给他们夹菜,瞧见了问:“你们这是打哪儿来?”
宋歌道:“就里面,昨天住这里没回去。”
严鹤龄乐了:“太子殿下没给你们饭吃?”
宋歌道:“桌上有,不知道什么规矩,因此没敢吃。”
韩时序在一旁听到,立刻打开折扇,洋洋得意道:“我就说,就算是宋太傅也有疏漏的时候,这所有宗族仪式我们礼部最清楚不过,不如你来我这里学几日?”
宋歌并不想学这个,含糊推辞道:“再说,再说。”
“为何再说?我看今日就很好,良辰吉日,不如你先拜我当半个先生。”
“下次吧,下次一定。”
一大一小在那打太极,宋歌年纪小,但滑不溜丢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住。
韩时序也就跟他开几句玩笑话,逗他几句又略微凑近了一点,道:“阿照可听说元家的事了?”
宋歌最近忙各种事,还真没听说,摇头道:“元家怎么了?”
“元衿辞官了。”
“离京了?”
“我一直都盯着呢,元家闭门谢客,元衿更是几天都没人影,有人瞧见过元府外头马车动过,说是人已离京……也有人说没有。”
韩时序眯了眯眼睛,折扇掩住了半张脸,低声跟宋歌说话:“如今元氏族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元衿收拾包袱跑去西边找王叔当什么帐前参谋……依我说,简直是一派胡言,就元衿那一把老骨头,马车没走几步,人都要晃散架了。”
宋歌跟他八卦:“我一直听说元公是一品,他的神力是什么?”
韩时序道:“一品紫玉仙鹤印,可决生死
?()???*?*??()?(),
知未来。”
宋歌愣了下。
韩时序手中折扇摆动两下()?(),
收拢起来挑眉道:“十年前他破格进阶一品文心那日()?(),
泮宫观礼之人是这么回的()?(),
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等事,只有帝王一人知晓罢了。”
宋歌微微侧目,去看一旁的严鹤龄。
严鹤龄垂眸,安静吃饭。
十年前,若没记错,那是严家被血洗的时候。
韩时序还在说:“不过这些消息或许都是元家放出来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元衿已经死了。”
宋歌看了身旁的严家姐弟,谨慎问:“这是严家占星测出的?”严鄢灵如今恢复许多,确实有这个本事。
韩时序道:“那不是,我自己推测的。”
宋歌:“……”
那你也不能自己就把元衿给推死啊。
有宫人前来奉上手中托盘,酸枝木的托盘上摆放了数朵绢花,做工精美,惟妙惟肖。宫人道:“尊太子妃命,前来给各位夫人奉花,韩夫人请任选两枝。”
韩时序听到也看过去,瞧见一朵木芙蓉,立刻眉眼弯弯地笑着取了给夫人插在鬓边,自己挑了另外一枝白梅,绢花茎叶用细金丝银线制作,软而易折,韩时序就绕在自己腕上,陪着妻子一同装扮,两人一对壁人一般,般配极了。
伏三易盯着看了一会,抬头就要喊。
宋歌手疾眼快,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
“别说话,我不喜欢,你也别要。”
严鹤龄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挠了挠头,也没敢替小皇子说一句话。虽说他这个陪读,是二皇子的陪读,但府里大小事儿一向是宋歌做主,严胖胖低头认真吃饭,一声不吭。
*
太子大婚之后,权利更稳。
因有万俟元帅护驾,金吾卫顺利交接到了太子手中,而元衿辞官之后,权利也都尽数交回,元衿的族人、门生中也有人试图再为自己争取一下,但在大势面前,毫无办法。
元衿闭门不出,外头都传他没几日好活了,元府的大门紧闭,任何辩解都不讲一句。
元衿像是对权势没有丝毫留恋,他交出了自己在朝中的权利,如今这些大半都归了宋长煦。
连宋长煦都没想到会这般顺利,不过惊讶之后,也是了然。
元衿是一品,在他之后,整个大梁唯有宋长煦一人可担当重任,但他宋长煦也不过是二品上阶文心罢了,会被推到这个位置上,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
国内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