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因此朝中竟没有人第一时间怀疑那宫人,真相大白之时,宫殿上的众位大臣愤怒不已。
王叔倒是面色平静,下诏让太子独自进宫。
……
宋夫人也完全没有想到,她迟疑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宋歌没说话,他猜到太子所想。
窗外传来扑棱棱鸟雀震翅声响,极轻微两声之后,一道影子从外面飞入落在了宋歌肩上,正是绀珠。
小九官鸟口吐人言,学的是伏启的声音,平静温和:“宫中之事我已知晓,会妥善处理,勿念。”
宋夫人惊诧:“这是什么意思?”
宋歌叹道:“太子要回京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半路。”
宋夫人急得站起身:“我就是担心他回来呀,独自进宫,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宋歌道:“阿娘不必担心,我爹和众位大臣都在,不会有事,而且他们如今都会极力保下太子。”
宋夫人不解:“这是为何?”
宋歌压低声音,对她道:“阿娘,国玺出了问题。”
宋夫人紧紧攥着他的手,动了动唇,一个字也未说出口,额上已冒出细密冷汗。
若当真是传国玉玺出了问题,像前两天那样的天灾,就不是偶然发生,而是频发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大梁国只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
*
皇宫。
太子伏启带了一队亲卫前来,卫兵留在宫殿外,他独自一人进入大殿中。
而殿外
,除了护卫还站了许多文心大臣,挤挤挨挨,竟是大半个朝堂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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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亲眼看着太子走进去,虽一言不发,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若是太子有半点闪失,他们就要冲入其中抢人了。()?()
王叔伏炀坐在大殿之上。()?()
他身上披了厚厚的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颊,露出来的手臂上缠绕了纱布,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上了厚厚的药膏,整个人都透出浓烈刺鼻的药气。()?()
他盯着伏启,见他一步步上前。
伏启只躬身行礼,并未跪拜。
王叔声音沙哑问:“你为何不跪?”
伏启躬身,认真道:“王叔父,启身为储君,可跪拜天地、跪拜父母,我尊敬您,所以才会行大礼,但启没有做错事,因此不跪。”
王叔将手边一册册折子挥手丢下去,高声斥责:“你是没错,错的都是朕……你带几万流民归来,造成动乱,也怪到朕的头上吗!”
“王叔父,那些百姓无辜,怎可见死不救?”
“真正见死不救的人是你!”王叔充满恶意看向他,“我问你,你可曾到了管洲?”
伏启拧眉,依旧如实道:“我刚进入管洲时那里已到处都是灾民,沿路堤坝被毁,良田损坏无数,若是放任他们四散,其余州郡就要……”
“你可知,天灾根源就在管洲?如实你能路上再快一些,早日到达管洲解决了那一小股灾情,京中何至于此?!”
伏启袖中,双拳握紧。
他自幼学习帝王之术,也伴随王叔多年,知道王座上的那个男人此刻的意图——他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可以推脱的理由罢了。
伏启平复下心情,拱手道:“王叔父若是想要治罪,可开宫门,让众位大臣一同议论。”
王叔挥手打断他,道:“我不治你的罪,你我血脉相连,而你又是储君,身份何其高贵。”他极其轻微地笑了一声,像是说了一句很有趣的话,“你今日信守约定独自一人进入大殿,我恕你无罪。”
伏启略微放松一点。
王叔很快又说出了下一句:“可那些管洲来的流民,是天灾根源祸害,当杀之以祭祀神灵,一个不留。”
他身居高位,从高处看着年轻的太子惊愕仰头看向他,那慌乱的神情,让王叔伏炀心里感到了一阵快慰,一种能掌控一切的隐秘快.感让他从胸前到手指都微微发麻。
一如伏启跟随他多年,知道他的习性。
他也对伏启了解得清楚。
他知道,伏启不可能丢下那些贱民,哪怕是低下身为储君高傲的头颅。
甚至,替他们受过。
……
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