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他十几鞭,身上衣服都染了血。
伏启跪在那,额上冷汗直冒,目光直直落在地面。
伏炀一身龙袍,手上缠绕着尚还沾染血迹的鞭子,绕着这个刚成年开府的侄子走了两圈,目光阴冷道:“那几个被抓起来的药商是你的人,你可认?”
“……是。”
“你小小年纪,就敢任人唯亲,放出那等惑乱民心的消息大肆敛财……你可知错?”
“长子启,知错。”
太子伏启跪下,向着面前大殿上供
奉着的众多牌位深深拜下()?(),
额头触碰青石地面。
他没有辩解。
*
夏日()?(),
泮宫祈福。
太子伏启和宋长煦一同主持了这场仪式。
伏启一如既往的挑剔不出一丝错处()?(),
待人谦和?()_[(.)]???_?_??()?(),
人如陌上公子温润如玉,只是和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穿戴的是一套厚重繁琐的长领、长袖礼服,厚重衣衫下,依旧能闻到淡淡草药气味。
泮宫大门开启时,一队清一色□□白马、身携弓箭的军士裹挟着杀气而来,他们身上统一精良的轻甲告诉众人,他们是大梁最锋利的一支箭羽,是从组建至今,从未有过败绩的北弓营。
和身后一众骨架高大的战马不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看起来颇为娇小的白马,它的毛发最为纯白,身上编了小辫子,连额前的鎏金当卢也铭刻了繁复花纹。
骑乘在这匹白马身上的是一名妙龄女子,乌发素簪,一双眸子像冬日还未完全消融的冰雪。
伏启亲自在宫门那迎接她。
女子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眨了眨,一双漆黑清亮的眸子里碎冰碰撞,一瞬间就消散化为了一池春水,笑盈盈从马上跃下,一边向他拱手行礼,一边用最甜蜜的声音道:“太子殿下,铃音带北弓营将士回京,特送上雍国三城,为殿下、为泮宫众学子庆贺!”
伏启上前,托她起身:“有劳你……”
万俟铃音等不及场面话说完,飞快用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小声说:“不辛苦,为太子殿下做事,铃音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她说完,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尖,又向他那边靠近过去。
太子伏启不动声色避开,但未松开牵着她的手,轻笑道:“走吧,我们去告诉宋太傅这个好消息,他一定也高兴。”
万俟铃音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肩背那,点头道:“好。”
万俟铃音这次回来,发现变了许多。
她在回禀完正事之后,四处找了一圈,发现没几个元氏族人,连这次陪同来祈福的众多皇子、皇女中,也没有了伏震的影子。
万俟铃音在几处大殿和围墙那扫视打量一圈,就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去了一处隐蔽的城墙坡道处。
她在那里很顺利地抓到了谢长楹和严鹤龄。
谢长楹吓得不轻,严鹤龄手里的纸和笔都掉了,俩人呆坐在台阶上不敢吭声。
万俟铃音问道:“阿照呢?怎么今日没跟你们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