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是因为“借力”之后的副作用,同时也因玲珑心调动了大量文气,这才产生昏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体内能量被抽空才会如此。
若是让他自己恢复,可能要昏睡上七八天。
但现在身边得了这么一群助力,又是在
春祭之后众大臣们文气最充沛的时候,源源不断的能量汇聚,涌进宋歌的四肢百骸,一点点让他干涸的经脉重新打通,连带着玲珑心都被隐隐调动、旋转,折射出阵阵光芒。能量一遍遍冲刷他的身体,在昏睡中,淬炼着他的肉.体。
阴差阳错,竟是得了天大机缘。
另一边。
伏炀完全失去了主动权,他本想先审问一下,但一看对面那架势,张了张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掌权八年,深知帝王权术,这驭下也得有人可驾驭才行。
若是皇室中的事,大臣们或是站队,或是靠边,总有人会帮他,但跟玲珑心有关,这帮文臣那可是六亲不认,只认宋歌一个。
四皇子伏震哭着向前爬了几步,跪在父亲脚下,伸手牵住他的袍角哭诉:“父王!父王是伏三易他们出手伤了我和母后!那个宋歌他先……()?()”
王叔伏炀额头上青筋崩起,踹他一脚骂道:“你还敢提宋歌!他都被你们伤成什么样了?!18[(.)]18?18*?*?18()?()”
四皇子身上挨了一下,哭道:“不是,儿子没有……父王别打了,就算儿子有错,可罪不至此啊!父王,那个严鹤龄他用刀刻了我的武魄,儿子好疼!()?()”
伏炀面色变了变,一瞬之后稳住神情,转头去看过去。
他是认得严鄢灵的,最后的严家人,看起来病得厉害,没几日好活。而跟在她身边,被她护着的是一个小胖子,身上衣袍破破烂烂,头上还有草叶,鞋也掉了一只,这会儿见他看过来竟然不惊不惧,拱手行礼。
“学生严鹤龄,见过陛下。()?()”
伏炀眯眼,道:“你为何不跪?”
严鹤龄看了阿姐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略大了一点声音道:“占星一脉,只跪拜天地、叩首苍生,见帝王可不参拜。”
伏炀盯着他胸前,他看不出那颗文心的样貌,但依旧忌惮:“你说你是严家占星一脉,今日之天象和方才那颗星辰,可是因你而起?”
一旁时刻注意这边动向的韩时序立刻紧张起来,道:“陛下!”
“朕在与他讲话,你不许插嘴!”
严鹤龄挠挠头,道:“陛下说的是日蚀?那自然不是我,有道是‘举世混浊,星辰方现’……呃,我不是说陛下治世不好,这是家中祖训原话,有书可查。我是严家远亲,血脉已微薄,今日能觉醒星辰之力应该也是因为陛下。”
“你这是何意?”
“啊,就是因为陛下在春祭之日诚心祈福,所以上天才会赐下一道星辰,让我能借由星辰之力为君主指明方向。”
小胖子说得认真,一板一眼的,这反而让王叔伏炀脸色越发黑了。
韩时序原本还在担心,但瞧见这样,又闭上了嘴巴。
他这小舅子,比他嘴毒多了。
就差指着王叔的鼻子骂他眼瞎,需要人指条明路了。
严鹤龄站在那,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看不出真傻假傻,因为有些胖反而显得很是淳朴。这让王叔有怒发作不出,若是训斥,反而显得自己像迁怒无辜幼子,简直恨得牙
痒痒。
他刚从严鹤龄这吃了一肚子气,扭头就对上了宋长煦。
宋长煦已经从几个孩子那里听清楚了经过,他把自己大半文气输给了小儿子,人走过来的时候脸色略显苍白,但脊背笔直,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锋利。
他上前拱手,将事情原本讲述一遍,和伏炀刚才从四皇子口中听到的显然是两回事。
四皇子避重就轻,但在宋太傅视线下,并不敢反驳一句。
伏炀头疼,他对四皇子并不怎么在意,但在看了一眼文心碎裂昏厥的王后时,心里多了几分顾忌。他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事,起因不过是几个孩子之间的玩闹,我知宋太傅家中幼子受了委屈,但王后和震儿已经受了惩罚,不若……17()17[(.)]417?╬?╬17()?()”
宋长煦冷声道:“陛下说的是,这事不过是几个孩子引起,算不得什么。()?()”
伏炀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宋长煦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