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积攒下来的一小把野花送过去。
谢长楹习以为常。
一旁的严鹤龄大为震撼。
他小声问:“二皇子,一直这样?”
谢长楹道:“对啊。”
严鹤龄想了半天,有些想不通:“这样会不会,照顾的太好了些?”
谢长楹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理直气壮道:“阿照是玲珑心,不对他好,对谁好啊?这都是为君为王的必修课,你不懂,以后要是太子登基也就罢了,换了其他人……哼哼!伏钰肯定要自己拉扯一个队伍的,现在不收买人心,等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严鹤龄一时都不知道是该捂他嘴,还是捂自己耳朵,这大逆不道的话是他能听的吗!
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合起来信息也太炸裂了啊。
谢长楹看他脸直抽抽,跟他勾肩搭背道:“好兄弟,别怕,以后肯定不落下你。”
严鹤龄:“!!”
*
营地里煮了一些素粥,加上从家里带来的一些糕点,几个人填饱肚子。
晚上分帐篷睡,严鹤龄和谢长楹一处。
严鹤龄翻来覆去睡不着。
谢长楹打着哈欠问:“对了,你们占星是不是晚上都要看着星星睡?要不你去外头……”
严鹤龄道:“占星只是一个官职,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那你翻来覆去的干啥啊?”
“我从来没在旷野里睡过。”
“啊?怎么会没有,你不是小时候穷的很,晚上睡野外的破庙里,地为席天为盖,还对着一点香油烛火刻苦读书?”
“……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我幼时家贫,但也没穷成那样。不过是在寺庙里借住过一段时间,方丈待我很好,我帮忙洒扫,晚间借着长明灯念过几次书罢了。”
这回轮到谢长楹睡不着了,他追问了好一会,两个人都是直脾气,意外还挺合得来。
严鹤龄问他:“你以后想做什么?跟你爹一样,当大将军?”
谢长楹胳膊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美滋滋道:“那不是,我就想长大了先娶个媳妇。”
严鹤龄跟着点头:“也对,有道是成家立业,先成家也是一个好选择。”
谢长楹嘿嘿直乐:“我爹说了,等我成亲了就不打我了。”
严鹤龄:“……”
他就多余跟这位谈志向。
另一旁。
帐篷里没有卧榻,但用了雪兽皮毛一层层堆叠之后,形成了一个软榻。
宋歌睡在上面,微微侧身,手指揪着伏三易的衣袖,已经睡熟。
伏三易伸手去勾着他头发,一会又手痒,没忍住去轻轻戳了一下对方脸颊,听见对方呓语一声,连忙闭眼装睡。
就这样听着对方轻浅呼吸声,连自己呼吸也跟着同步起来,慢慢睡着了。
伏三易睡得不太好,上次宋歌因为“借力”之后几乎昏厥之后,他就时常做噩梦。梦里总能瞧见宋歌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直冒的样子,一直到醒来心口都一阵阵疼得发麻。
这次醒来,也是如此。
宋歌就在一旁,被云锦织缎裹起来小小的一团,睡得正安稳。
伏三易摸索着去握住对方的手,闭上眼睛,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
早上。
几个人吃过早饭,打算去周围转转。
宋歌因为还有录入100册医书的任务,没跟着一起出去,留在了营地。
宋歌担心他们出事,让熊山带人跟着,但熊山不肯,他道:“小人奉命来保护小公子安危,不敢轻易离开,不如我派一个人偷偷跟在后面,二皇子有亲兵跟随,又是在神山附近,想是不会有猛兽出现。”
宋歌道:“也好。”
等安排好之后,宋歌就拿了带来的书,坐在一旁借着日光慢慢看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录入,但是这些书并不齐全,宋歌下意识开始汇总成册,把看过的书籍内容和以前认知的医疗体系结合,然后分类汇总,编纂成了四类。
《医术》、《药方》、《医药院》、《兽医》。
《医术》一类,专门存放有关医术一类,包含巫祝和外科;《药方》则是根据目前搜集的和以前了解的药方合集;《医药院》是医院护理相关;《兽医》主要包含战马等的医疗救治,这在冷兵器时代,也是非常重要的,像是万俟元帅的那匹巨型战马,放在战场上绝对是重型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