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吗?”
“这个还真不行。”
伏三易抬头,眉头拧得死紧:“阿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宋歌就伸手按在他眉宇间,道:“我想你变强,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禁锢你……我们以后会去更远的地方,我不用你保护,我会护着你。”
伏三易知道雏鹰飞行时翅膀总会受伤,学会就好了。
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但那是他,不是阿照。
他嘴笨,一句劝说的话都讲不出来,只能用额头抵在宋歌肩上,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声音发闷道:“阿照,好奇怪,我这里好疼。”
宋歌疑心他哭了,想去看他,但小皇子不肯抬头。
过了好一会,才眼圈红红的起身,瞧着像是受了伤害的小狗,长睫毛都湿漉漉的。
宋歌摸摸他的头,拿额头抵着跟他蹭蹭,哄了好一会,才让小皇子恢复了一点精神。
伏三易脱了靴子,爬上床跟他并肩挨着坐在一处,小声道:“那天早上,严鹤龄给我起了一卦,他用蓍草卜算的,推了好一会,说我中午不易碰土石……我就知道,不能去碰那石狮子,要不然你也不会生病。”
宋歌有些惊讶:“他会卜算?”
伏三易道:“会,不过他说不能常做,也是偶尔碰上了才能推演出一点。”
宋歌又问:“那他会观星象吗?”
伏三易摇头,道:“不会,我也问他了,他说只在去年着也奇怪,“我还以为严家人人都会占星,据说他们那一脉的文心和其他人不同,自带星辰。”
宋歌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看过严鹤龄的文心几次,尤其是这段时间对方来宋府上课之后,更是近距离观察过。
他只记得严鹤龄的文心剔透,色泽如霞,与夜色无关,更没有自带星辰。
看起来,就和其他人的文心没有什么不同。
正想着,宋歌的手又被握住了。
伏三易握紧他,小声道:“阿照,过段时间就是春祭了,我带你一块去,春祭的时候万物复苏,能量最充足,你去那边一定能更快好起来。”
宋歌好笑:“我只是累了,没有生病。”
伏三易坚持道:“那也要去,春祭祈福可以强身健体,百病全消。”
小皇子坚持,宋歌也就应下。
*
韩府。
府中装扮得清雅,但楼舍、亭台用料无一不考究,连院中栽种的也多是兰草蕙芷一类,满院香草之气。
因韩时序是孔雀印,庭院里雕刻绘纹也多用了孔雀纹,即便隐在暗处,也颇显华贵。
府中一处阁楼上。
沿细长楼梯向上,走上一段,就会发现这一处木塔楼看起来竟然和监天司的占星楼有几分类似,不管是布局还是结构,都暗合星轨。
最上层的一个房间里,一名貌美的妇人正在起卦。
她用的是龟策之术。
只是今日和往常不同,接连几次,都无法顺利占卜。
她轻轻咬唇,吩咐身旁丫鬟道:“去,将我的诰命卷轴取来。”
丫鬟怔愣一瞬,立刻跪地,低声哀求:“夫人不可,您文心受损,强行打开卷轴使用神力会有损寿元呀……”
韩夫人看向她,声音轻柔但坚定:“无妨,现如今我能做的事也就这一点了。”
她是严家女,严氏一族世代主天官,掌占星,她自然也有家学渊源,而在成年后文心定品更是一举为四品大占星,当年即便在监天司星楼中,也有她一席之地。
她文心之力特殊,可预知利害,详查祸福。
在让人取来诰命卷轴之后,韩夫人就屏退左右,将卷轴展开,借由神力再次进行策算。
诰命卷轴在半空中浮起,缓缓展开犹如星河璀璨,上面的星辰一颗颗亮起继而又缓缓灭下,散发着淡淡的灰色,像是被尘封一般。
韩夫人目中含泪,咬牙坚持:“起卦!”
这星辰代表严家逝去之人,星辰互相环绕,但此刻已经没有一颗星辰能再帮助她,只凭她一点微弱残星之力苦苦支撑。
“严家有女,鄢灵,愿以三载寿元为祭,只问吉凶……卜存亡!”
星辰之力缓缓在卷轴上运转,星河流淌缓慢,一点一滴时间过去,韩夫人额上冷汗涔涔。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道缥缈之音响起,卷轴上缓慢浮出一行小字。
她咬了一下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