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相仿,不如一起留在咱们家念书?”
宋歌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伏三易先炸毛了,两步走上前把宋歌挡在身后,向来都是他和阿照一起念书,怎么好再插进来一个人?
韩时序想了片刻,摇头道:“我知府上是好意,但族弟刚从乡下接回来,念书进度怕是跟不上,旁人问起来他这身份也不合适,不如先当个陪读……”他看向炸毛的小皇子,笑吟吟道:“二皇子,我让鹤龄去给你当陪读可好?”
“不好!”
韩时序“唰”的一下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扇动几下,孔雀开屏一般笑得迷人,道:“二皇子倒是一片赤子心,想什么说什么,想必以后也好相处。阿照你觉得呢?你们以后一起念书好不好?”
宋歌只觉得韩时序胸口那一枚胭脂色孔雀印实在太过美丽,光华流转,连韩时序扇过来的风都隐隐带着芝兰之气。他视线从对方心口又转回到脸上,再一次感慨,这真是一个大美人啊,韩时序这人要是放在现代,举手投足都是巨星风范,实在让人沉迷。
伏三易掰他脸,不高兴道:“阿照看我。”
小皇子还未长开,只一团玉雪可爱,一不高兴就变瘪嘴葫芦。
伏三易不肯要这个伴读,在听到宋太傅帮对方说话的时候,心里酸得厉害。他自幼就被送过来念书,一年里大半时间都是吃住在这,心里一直拿宋府当自己家,因为身边没什么亲近的长辈,宋太傅在他心里是严师,也是严父——他“爹”怎么能帮别人说话?
伏三易现在完全体会到了谢长楹的滋味。
宋歌倒是挺感兴趣,问道:“爹爹,要不给我当伴读……”
伏三易
:“!!”
更生气了啊!
眼瞅着对面坐着的几位大人已经开始认真思索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伏三易只能憋屈松口()?(),
留下了严鹤龄?()????????()?(),
让他给自己当伴读()?(),
坚决不让他靠近宋歌。
宋长煦瞧着好笑,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严鹤龄道:“明日让你家人送你过来,若是不便,住在我府中也可以。”
韩时序笑道:“不用,不用,能来读书已是幸事,我每日会来接送他,一定不会耽误功课。”
宋长煦道:“也要低调些,不要让人议论。”
韩时序道:“太傅放心,鹤龄虽是泮宫鉴心的第二名,但玲珑心横空出世,完全被压过了风头,京城人人都知玲珑心,却不知道玲珑心之下还有谁。没人在意,也就没人会特别留意了。”
严鹤龄自己不在意这些虚名。
韩时序也愿意如此,只有这样严家最后的这一点血脉,才能活得长久些。
韩时序抬手落在小孩肩上,就瞧见他懵懂抬头看过来,推了他一下轻声道:“还不去给老师敬茶?”
严鹤龄连忙上前,认认真真行了拜师礼,又敬了茶。
韩时序一直在一旁看着,等他回来之后,抬手摸他头的时候,眼中带了几分怅然。
*
严鹤龄说是陪读,但书桌课本一类和宋歌他们一模一样。
宋歌只是坐在教室里陪着,不怎么看书,他早就已经读完了,宋长煦主要是讲书给另外两个听。
这么一瞧,反倒是宋歌像他们两个人的陪读。
伏三易第一天十分排斥,简直委屈得不行,像是地盘被入侵的小动物似的坐立不安。要不是宋歌私下牵着他的手,怕是一节课都坚持不下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更是因为一条鲥鱼两个人差点闹起来。
严鹤龄记得宋歌喜欢吃鲥鱼,想把鲥鱼夹给宋歌,伏三易瞧见立刻炸毛,不许他碰,非要自己夹给宋歌吃。
严鹤龄人胖胖的,脾气也好,让了几次之后发现小皇子这是故意针对,也不乐意了。
他放下筷子,心平气和道:“要不咱们玩飞花令吧。”
“什么?”
“每人背一句诗,背一句夹一筷。”
严鹤龄一边飞快背诵,一边飞快夹菜,这边伏三易张口刚说一个字,那边噼里啪啦背出十几句,全是他那一个字开头的。
伏三易:“……?”
严鹤龄慢吞吞道:“二皇子,怎么不吃菜,是不爱吃吗?”
伏三易咬牙:“我不要背什么诗,你有本事跟我去院子里比枪法!”
严鹤龄摸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