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些。
宋歌听了,不免有些担忧:“伏三易比他们小,能抢到吗?”
宋长煦哈哈笑起来,道:“二皇子从三岁起就进殿争夺福果,可是从来没空着手出来过。”
“每次都能抢到?”
“嗯,据说还抢到了不止一枚,外头有人传,说二皇子一身力气,力大无穷,也是因为吃了福果的关系,”宋长煦微微摇头,感慨道,“只是具体吃了多少,也从来没有人敢去问证,事关皇家,总归有许多禁忌。”
宋歌略微想了下,就明白过来。
就算伏三易把那些福果全吃了,当今陛下和王后也肯定不会说,尤其是王后,她甚至还会故意放风出去,夸大言辞说自己孩子多吃了几枚,毕竟这是和未来资质有关,放出这话,也能有更多朝堂中人扶持四皇子伏震。
至于真吃了,还是没吃,也只有那几位小皇子自己知道了。
宋歌眼睛转了下,又笑眯眯期待起来宫宴来。
他想好了,等去了之后,见到伏三易就问问他,到底吃了多少,福果好不好吃?
*
宫中。
太子伏启牵着伏三易的小手,一边带他走在前往大殿的路上,一边低声问:“阿钰,之前教你的可都记住了?拿到几个福果,就吃几个,不要留,也不要带出来吃。”
伏三易好久没看到兄长,见面还有些高兴,蹦蹦跳跳道:“记住了,太子哥哥每年都说。”
伏钰摸摸他的头,叮嘱道:“一定要全都吃光,福果对你有好处。”
伏三易又嗯了一声,这次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问:“要是,别人抢,我还能推开他吗?”
“当然可以。”
“可是我之前闯祸,他们说哥哥你替我受罚……”
伏启笑道:“没有的事,宫里先生教书,多布置了些抄写而已,阿钰之前不是也写了许多?”
伏三易想了想,使劲点头道:“嗯,宋太傅对我好。”
伏启牵着他的手,一直送到一处宫殿前,在他进去之前,还蹲下身为弟弟整理了衣袍边角,抚平上面皱褶,鼓励他道:“阿钰,多抢几个,知道吗?”
伏三易笑出一口小白牙,点头道:“好!”
小孩说完,高高兴兴小跑进去了,抢福果这种事,他最擅长了!
伏启等在殿外,等弟弟进去之后,他视线扫过身旁的小太监,问:“是谁说给阿钰听的?”
几个小太监吓得都跪下来,其中一个提着宫灯的额头磕在青石地面上:“太子殿下,是、是奴才,二皇子在宋太傅府上挂念您,一直问,奴才这才说了……”
伏启淡声道:“回去领罚。”
小太监应了一声。
伏启站在宫殿前,再没说一句话,只是沉默注视前方。
他也不过是十三四岁少年,裹在皮氅里的身形单薄瘦削,一双手拢在皮毛暖筒里,如玉一般的脸素白洁净。
比起白日,他此刻更显冷淡,唯一能让他在意的,也只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伏三易。
伏启仰头注视月亮,看着月华渐浓,算着福果出现的时间。
他对福果十分熟悉,在三岁的时候,他被父皇牵着手,也是领他到这处宫殿中第一次吃到了福果。那是整整三枚赤红色的小果,都是被他一人吃完。
一直到伏启九岁,因为皇位更替的关系,那一年他并未吃到福果。
也是在那一年,平帝战死,身怀六甲的萧皇后惊动了胎气,拼尽全力生下幼子,自己没能熬过冬天。
伏启不喜欢冬天,但是他又盼着冬天到来。
他小心翼翼抚养弟弟,监天司的占星说伏钰早产体弱,恐怕养不活,他想尽了办法把弟弟养大,学着父皇以前做过的,牵着弟弟的小手,带他来殿内吃了一次福果。
也是那次之后,伏钰身体好了许多,整整一年没有生病,人也高了一点,有了力气。
从那以后,伏启每年都会准时带弟弟来这里,给他争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宫殿内。
伏三易脚步轻快,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从三岁的时候,他就被伏启带到这里来吃福果。
太子哥哥详细跟他讲过,所以他对这里每一块地砖都熟悉得很。
这处宫殿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格外暖和,前面几处还有宫人内侍站在那伺候,但过最后一道门的时候,却是只有十岁之下的皇嗣血脉才可以通过。
伏三易迈步进去,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