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串人名和电话号码，让他去拜访这些叔伯长辈。

伏明泉在电话里有些犹豫，道：“老师，我只担心您……”

余跬步嗓门很大，嚷道：“说什么傻话，你几岁了？过年长了一岁，也好好动动脑子，以后你自己打拼的时候还多着呢，老老实实待在京城，过年把上面写的那些人都拜访一遍，对了，记得去趟冀州，跟你梁伯伯那边也问个好……”

老头念叨一通，那边还有机械轰鸣声响，忙得很，说完就挂了。

伏明泉有些无奈，只能接下这份活。

伏明泉去准备礼物，拜访老师昔日的老朋友们，宋歌乐得清闲，留在家里慢悠悠打扫院子。

他扫完院子，又贴了春联，就看到外面又飘了小雪。

系统奇怪道：“宿主，你现在不困吗？”

宋歌道：“不困啊。”

“可是之前一下雪，你就开始睡觉。”

宋歌想了想，道：“可能那会雪下得比较大吧，或者第一年来京城过冬，不适应？现在感觉好多了，系统，你帮我扫描一下。”

系统：“好的，宿主，请问扫描地图还是指定人物？”

宋歌：“你帮我扫描一下，我这春联贴歪了没有？我老觉得左边高了点。”

系统：“……”

系统憋着一口气，还是帮忙扫描了一下，误差只有0.2厘米，在它指出之后，宿主甚至因为偷懒都没进行改动。

系统委屈到自闭。

因为今年只有他们两个人，过年的时候倒是也轻松，伏明泉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好菜，宋歌则是拿出了一瓶酒。

宋歌开酒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先说好，适量饮酒，

你可别再喝醉了。”()?()

伏明泉还没喝，脸上就有些热。()?()

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年代，鞭炮能连着响一夜。()?()

伏明泉抱回来一台小电视机，节目看得断断续续，后来他们干脆不看电视了，也去放了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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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一个河边，伏明泉蹲在那点燃烟花，宋歌离着几步远，站在一棵树下看。

烟花升空，绚烂转瞬即逝。

宋歌仰着头，津津有味看了好一会，正看着，耳朵忽然被人捂住了。

伏明泉站在身后，凑近问他：“冷不冷？”

宋歌摇头，道：“不冷。”

伏明泉也感觉到了，宋歌耳畔和脸颊都是温热的，比他的手心还暖。

宋歌转身看他，见他耳廓发红，伸手碰了一下，果然冷冰冰的，他笑着给他暖了一下，逗弄道：“这次是冻红的吗？我还当你又害羞了。”

伏明泉被他捂着耳朵，几乎像是脸贴脸，彼此呼吸可闻。

他眼睛亮晶晶看着宋歌，微微弯腰啄了一下他的唇，不过亲了一下，脸都微微烫起来：“小宋，过年好。”

宋歌弯着眼睛，回他：“过年好呀。”

*

京城，某处学校礼堂。

小礼堂里此刻聚了不少学生，五湖四海的都有，这些都是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过年节没能返回家乡的学生。

有些学生和同校的在一处，有些则和同乡们聚在一起，大家凑在一块说说笑笑，还一起烧菜、包饺子，也算是过个热闹年，减少思乡之情。

屠焱带着风雪回来，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头发和眉毛上还有雪花。

有认识的同乡过的，让我介绍其他学校的老乡给你，正好有几个买晚了车票没能回去的，我都叫来了。”他离着屠焱近，鼻尖动了动疑惑道，“屠焱，你喝酒了？”

屠焱道：“晚上去拜访了几位朋友，他们家里长辈在，喝了一点，不碍事。”

对方见他神情和说话都正常，也就没再说什么，引着他去见了那些同学。

屠焱长得高大，他走近了，那几个同乡下意识站起来，一时有些拘谨。

屠焱视线扫过他们身上，衣服倒是还算可以，但穿皮鞋的一共只有3人，其余众人要么是半旧的棉鞋，要么干脆就还是秋天穿的单鞋。

他心里有数，面上不显，带着笑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那几个同乡显然也是听过他的名字，见他这般，才放松一些，客气回应。

屠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