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考生向外走来。

有些人家里也来陪同，给他们带了午饭，但更多的是随便买上一个面包和一瓶汽水，就算吃过了午饭——能买的起的，也算家庭条件不错的人家了。

宋歌他们给伏明泉带了午饭，伏明泉吃了一口，就道：“这是老师做的？”

余跬步站在一边给伏明泉打扇子，一边笑呵呵道：“是啊，我怕你吃不惯外面的，家里带来也干净卫生，你多吃些。”

宋歌在一旁道：“余老师还给你准备了凉白开，不知道你们考场能不能带进去？”

伏明泉道：“教室里有水。”

余跬步就放心了一些。

第一天考试很快结束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正好赶上下雨，这份清凉倒算是意外之喜。

教室外雨声淅沥，有凉风吹过，教室里的人写题都更加专注了。

……

下午，考完最后一场出来的时候，人群里才活跃了一些。

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和认识的人对题，还有的人则大步跑向门口的亲人，伏明泉走在人群中间，抬头扫过一圈，很快就看到垫脚寻找自己的白发老头和他身边招手的青年。

人群里，宋歌好像一眼就能瞧见他似的，招手的时候眼睛都是弯弯的，笑起来很好看。

伏明泉被人群推着走到他们面前，他先拥抱了一下老师，紧跟着又抱了宋歌。

他抱了好一会，没舍得松手。

余跬步只当是刚考完试，心情难以平复，还在一旁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考完了，一会咱们去好好吃一顿！”

“嗯。”

伏明泉把头埋在宋歌肩膀上，没起来。

宋歌捏他耳朵，笑道：“又哭了？快起来让我看看，这次哭得厉害吗？”

伏明泉当然没有哭，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大约是余跬步在，他有了些底气，还当众还击了宋歌——他轻轻捏了宋歌的脸颊，然后飞快收回手，跟在老师身后走了。

余跬步找了一家有名的老字

号饭店()?()，

带着宋歌他们去吃了一顿好的。

宋歌光看菜单都看得眼花缭乱()?()，

啧啧称奇：“我还以为相声里才有这些3()3[(．)]?3+?+?3()?()，

怎么这一家店就会做这么多菜式？”

余跬步道：“这还算是少的哪()?()，

这家店以前拿手菜更多，后来两兄弟分家，菜谱对半分的。”

他先点了几道特色菜，又让宋歌和伏明泉挑着喜欢的要了俩，另外还去买了几瓶冰镇汽水回你们年轻人现在都爱喝这个，考试那两天我没敢给你，现在不要紧了，你也尝尝。”

伏明泉开了一瓶，要先给余跬步，余跬步连忙摇头：“我喝不惯，你们自己喝吧。”

伏明泉就转头递给了宋歌。

宋歌喝得美滋滋。

点了六菜一汤，宋歌最爱的是店里送的脆萝卜皮小咸菜。

咸鲜可口，带一点麻油提味儿，配粥可太好吃了。

余跬步笑着骂他：“就你嘴叼，他们老爷子拿手的就是酱八件，做酱菜起家的。”

嘴上这么说，临走的时候还是买了一坛小酱菜，带着回去。

伏明泉回去，睡了整整十个小时。

他从过一句压力大，但从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累了。

第二天醒来，余跬步喜气洋洋，对他们宣布道：“今天你们跟我出去一趟。”

伏明泉问：“老师，去哪？”

“去瞧瞧你的房子，跑了那么多天，今天手续终于下来了。”

*

余跬步从到了京城之后，就一直在跑伏家那些归还的财产，他对伏明泉的事很上心，但这些跟伏明泉的学业比起来，还是学业更为重要，余跬步特意停了几天，陪着考完试之后才又继续去忙这些。

他今天带伏明泉去看的是一套四合院，位置很好，虽是在市区，但闹中取静，关上门自成一片小天地。

院子里有抄手游廊，垂花门保持的也还算完整，门下有五步台阶，看起来古朴雅致。

余跬步走在前面，道：“你起往事，难免絮絮叨叨，但并不惹人厌烦。

伏明泉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认真听，偶尔会停下来看一下。

宋歌跟过去，就看到他在瞧一根廊柱，上面有好几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