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这时有十几个孩子,一听有钱拿纷纷跑过来,围在他的身边。
“你不会骗我们吧?”
“你真的有钱吗?”
“你还是先把钱给我们吧,我们保证听完!”
最后孟长生在大家的要求下,一人发了一文钱。
收了钱的孩子们,呼拉一声围着孟长生坐了下来。“快拉,我们一会还要去买糖吃。”
“对对!快点拉吧,我都等不及了。”
一帮孩子在喊叫。
看着一帮急不可待的孩子,孟长生微微一笑,开始拉动了胡琴。
“吱吱……呀呀呀!”一阵难听的声音传了出来……
“哎呀,难听死了,我受不了啦!”
“不能走,我们可是收了他的钱的,做人要讲信用。”
“这钱我不要了,我要回家……呜呜!”
没等他拉到一刻钟,广场上的孩子位跑得精光,孟长生的面前撒了一地的铜钱。
有路过的行人,虽然忍受不了他的琴声,但是看到地上的钱,也纷纷给他丢钱。
“这孩子太可怜了,琴拉得这么难听,还出来卖唱。”
孟长生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在广场上拉,直到拉了将近二个时辰,连路人都不再走近时,这才心满意足,捡起地上的铜钱,往朱云街的方向走去。
吃过午饭,还得开门做生意,明天再接着拉,不能荒废了大好时光。
于是,孟长生就象踩点一样,先在小院里拉。
拉跑了小灵儿,就去大名湖。
把剩下没跑掉的鱼儿拉得躲起来后,他又来到了广场边上拉。
这一日小灵儿跑到刘掌柜店里告状说:“刘掌柜,我哥哥好象疯了!拉的琴声都能吓死鬼了,他还不肯离开广场……”
刘掌柜一听,拉着小灵儿的手来到了广场边上,远远地看着一门心思拉着难听琴声的孟长生。
摇摇头微笑不语,他是知道孟长生那股子傻劲的,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我们回去吧,等你哥哥成了琴师,别人想听还来不及哟。”叹了一口气,刘掌柜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又想作琴师了不成?
转眼间,秋天来临,皇城里的树叶尽黄,一地落叶尽染。
落叶纷飞,皇城一夜从炎炎夏日,刮起了瑟瑟秋风。
孟长生没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练琴的修练。
于是乎,大湖边上,光秃秃的柳树下,只有孟长生一个人坐在哪里拉着世间最难听的胡琴,吱吱呀呀,吵得路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然而孟长生不在乎,虽然他拉的琴声音依旧难听,可是他却渐渐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境界之中。
仿佛中,看见天空中曾有一道身影……
胡琴声动悠悠……却唤不回归去的那道背影。
阵阵秋寒风,吹不动他的青衫袖,幽幽的月光下人单影瘦。
在小桥楼头、杨柳树下,满楼红袖在向那背影招手,去不知故人归往何处?
琴声徘徊,只见月照沙洲风满楼……
……
即便从暮春拉到了初秋,孟长生依旧没有将这一道神曲学会。只不过,
在他轻拉慢推之下,竟然渐渐有了一丝的意境,令人闻过之后不由得心神失守,仿佛被这一道若有若无的琴声夺魂。
连小灵儿也不再赶着他去大湖边上拉琴了。
只因经过刘掌柜的一番口口相传,让一帮商家掌柜都知道朱云街深处有一家少年开的酒坊,名叫杏花村。
每天的午后,孟长生都得老老实实守在店里待客。
因为生意日渐好转,他不得不又买了几十口磊水缸放在后院,又去市集买回不少的高粱大米回来。
早上不去湖边拉琴的日子里,他得接着酿酒了。
毕竟往后的数年间,都得靠着这间酒坊在大秦皇城里混迹了。
既然离去无归期,唯有老老实实作一个卖酒的商人了。
这一日午后,小灵儿看着孟长生问道:“哥哥,过些日子就是你十岁的生日,要不要请刘掌柜过来喝一杯啊?”
孟长生一愣,怔怔地望着她说道:“我又要过生日了吗?”
在他看来,自己的年轮早就乱得不能再乱了,只有等回到黄泉村以后再重新计算,所里打从在洪荒世界,他就把自己的生日忘了。
“到时候再看吧,我们挣了一些钱,看来得给你买些过冬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