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这是犯禁忌，商人在大秦就得低调。

孟长生心想正合我意。

毕竟他来到皇城也不是为了求财，只是过客而已，低调做人就是他的原则。

煮了一壶茶搁在屋檐下的桌前，拿起一本大秦皇城记事，捧在手里打发时间。

不管能在这里呆上多久，修行自己的心境最好的办法就是抄抄写写。

读到兴致所在，不由得拿出空海书卷里的记录跟大秦的纪事比较起来，在他看来空海那家伙竟然能将大秦的往事记录下来，也算是神人一个了。

孟长生喜欢写字，从当年北门口的杂货铺，到后来的老司城山间，从大唐到千岛国，狼毫不知道用秃了几枝，松墨不知道磨秃了几管。

静静看着手里的书卷，忍不住进到客堂提起狼毫如长剑出鞘，落笔入纸自有剑意透纸背，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一道剑意。

想要将自己的那一道若水剑意化为剑势，不知道要他花费多久的功夫才行。

想着这一路走来以来的种种奇遇，忍不住伸手铺纸，写下了他在大秦皇城的第一幅字。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写完之后想了想，一伸手有一道火焰出现掌间，挥一挥手将刚写好的字烧掉。

眼下的大秦用的是小篆，而自己有写出来的却是大唐的楷书，要是传出去，只怕这里的官府非得把将自己落入大狱不可。

心里微动，心道以后的日子又多了一件事，得学学这大秦的小篆了！

我有世间难寻的笔墨纸砚还有满园的春色，唯一遗憾的是龙破天那家伙不在身边。

桌旁火炉静静地燃烧，一壶清茶自有清香四溢，这是黄泉村的灵茶，比东荒府城的春茶更有另一番滋味。

心静之时挥毫书，得意之时挥剑舞。

我有一把修罗剑，曾剑斩洪荒世界的妖兽，天山之上的天骄，而眼下的生活他需要将这把剑藏起来。

虽然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但是当他放肆笔墨于纸上的时候，还是觉自己很幸运，至少自己已经在大秦有一个落脚之处。

……

天上不知道岁月，孟长生开始在小院之中酿起酒来，他想尝尝来到大秦酿出来的酒会不会有大唐北门口的滋味。

前些日子刘掌柜让他将他需要的一应物品统统送了过来，装水的大缸也买了几十口。

他可不想开张之后变成无酒可卖的尴尬，他让刘掌柜帮他买回了整整五十口大水缸，决心要在这个春天里一次酿个够。

写了无数个日夜身旁早已堆满了书卷，酿了数日的灵酒小院的屋檐下面堆满了大小不同的酒缸。

如此暗自得意，却发觉这种快乐无人可以分享，一时间有一种锦衣夜行的孤独。

在洪荒世界他至少可以跟龙破天聊上几句，偶尔小灵儿过来陪自己煮茶聊天，到了大秦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也不知道师傅何时才来……”

一晃已经是一月过去，不负责任的师傅连一次都没出现过，孟长生攒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傾诉。

想到这里，孟长生忍不住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狼毫，然后推门而出，迎着初升太阳沿着街边一路逛了过去。

……

孟长生终是没有等到刘掌柜将招牌送过来。

不得已，只好就着工匠装修剩下的一块铁木，挥刀题字，然后手一挥放了一道火焰烧过，使一块新做的招牌有了百年老店的味道。

在招牌刚一挂上的瞬间，咸阳城里有纷纷的春雨落下，晕染了一条长街。

朱云街二十四号的铺子悄无声息地开张，孟长生穿了一身崭新的麻布白衫，右手握着一杯高粱酒，对着漫天的春雨说道。

“敬过去的每一日，敬当下的每一刻，敬未来的每一天。”

店里酒架还是空荡荡的，但是对面墙长已经挂了二幅自己写的小篆，虽然看上去有别扭，但总算有了一丝书生的味道。

柜台里面则安静地摆放着大小不同的酒壶，眼下他卖的酒只有高粱，小壶的五枚铜币，大壶的十枚。

象他给刘掌柜喝的年份酒，自然是不卖的。

“春雨贵如油，借我好兆头！”

坐在屋里烧水煮茶，望着槛外风雨，浑然忘了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从辰时开门坐在午时，因为二十四号实在偏避，一晌午连个路人也没有。

孟长生干脆关了门，回到后院里生火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