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寒风瑟瑟的大湖，守着一堆熊熊火堆，闻着浓浓的鱼香，孟长生手里捧着姐妹两人烤熟的白薯。

心里有浓浓的暖意。

他只是在村里街头随手救下小灵儿，却没想到这小女孩却在自己消失的日子里，日日来神龙湖边为自己守候。

看着小灵儿通红的小脸，孟长生说道：“吃了小灵玉儿白薯，我却没有什么宝贝给你，看来只能改天给你配一些淬体的灵药了。”

在他的眼中，小灵儿就是一个干净可爱的小女孩，自己能在来到落霞村的第一天见到她，也算是二人的机缘。

在孟长生的眼里，也只有生活在落霞村的小灵儿才不会被尘埃蒙昧心灵。

若是换成当年的大唐……小哑巴在四岁就见识了冬雨楼的杀手，当年的小哑巴跟眼前的小灵儿，完全就是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精灵。

想到这里，孟长生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楚小燕问道：“眼前有鱼，要不要喝一杯？”

直到龙破天破风离开，他才想起来自己一路走来惊魂不断，自己跟那条蛟龙煮了二回肉汤，竟然都忘了还带着在东荒城里酿的酒。

说完取了跟姐姐精卫喝过的半壶酒，又取了几个碗放在地上，小心倒了半碗递给坐在一旁的楚小燕，自己也倒了半碗。

看着小灵儿笑道：“小灵儿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你要不试一口，记住这个味道……想来你爹爹也给你喝过吧？”

还没等楚小燕反应过来，小灵儿就抱着她的碗喝了一口，然后吐着舌头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爹爹喝的酒小灵儿也喝过啊，跟哥哥的一样，都跟刀子一样。”

说完这话，取出自己水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姐姐喜欢，小灵儿不喜欢，太难喝了哦。”

楚小燕瞪了她一眼，说道：“爹爹之前教过你，不许你喝酒，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了吧？酒都是一个味道。”

说完抱着碗轻轻地喝了一口。

只是浅浅地喝了一口，楚小燕便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孟长生发呆。

孟长生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心想你倒是能喝出来我这酒的妙处啊？

“既然你对喝酒比较感兴趣，那你应该能尝出来其中的滋味吧？”

孟长生放手碗，站起来轻轻地转动火堆上的烤鱼，闻着浓浓的香气，撕了一小块尝了尝味道后，取出小刀切了一块放在碗里递给一旁的小灵儿。

看着她笑道：“小灵儿吃鱼肉，你得象姐姐这么大了，才能学着喝酒。”

说完微笑伸手接过孟长的小刀，将烤得金黄流流的鱼肉切了一块下来，放在鼻子下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妹妹要不要姐姐帮你挑一下鱼刺？你可要小心鱼刺卡住你的喉咙哦……”

孟长生一愣，这才想起来，当下拿过小灵儿的碗，仔细帮他挑起了鱼刺，边挑边说道：“还好，这大鱼刺少……我倒是把这事忘了。”

楚小燕看着这他的模样，静静看着他把鱼刺挑好递给妹妹后，才微笑道：“哎啊，想不到你还这么心细，我差一些也忘记了。”

“这又是为何？”孟长生回过头来看着小灵儿问道。

小灵儿一听，也不回他的话只是接过碗抓起鱼肉咬了一口，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真的好吃，比姐姐烤的好吃。”

楚小燕瞪了她一眼，看着孟长生笑道：“这家伙吃东西心急得很，有一回被鱼刺卡住，害得一家人替她耽心。”

孟长生听了禁不住也笑了起来，他在使劲地回忆自己当年在北门口生活的时候，有没有被鱼刺卡住过。

小灵儿的小脸上没有丝毫挫败的情绪，反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想着自己在这大湖边守了二十几日，终于等到了大哥哥的烤鱼。

对她来说，能等到孟长生回来，有鱼吃就够了，其他的事情还不是她这个年纪要去想的事情。

然后她笑道：“大哥，等到下雪天我们来这里钓鱼吧。”

孟长生看着她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我下雪天去这大湖里抓鱼呢……我告诉你，我可是怕冷啊。”

……

落霞村的风雪如故，不约也要来了。眨眼间，起风了。

落霞村今年的冬天要比以往来的更晩一些，也更寒冷一些。

还没飘雪，小灵儿已经忍不住把小手放在火堆前，轻轻呵了两口热气，看着弥散在眼前的雾气，然后开始想像跟孟长生钓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