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自己和白猫的进出,另从后院开了一道小门。
便是这道小门也是隐藏在树丛之中,一到天晚都是紧闭着的。
有了上一回的教训,空海决定在孟长生离开之前都不再打开前院的大门。
他跟白猫和孟长生说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谁知莫府的小姐和皇城得到消息的各大家族,会不会上门来找麻烦。
而他和孟长生都怕麻烦。
躺在床上的孟长生并不相信自己熬不下去,只是这回身体亏空的实在太重,而且神魂经常会飞上半空,有一种破空而去的错觉。
这些日子他每日也醒不了二到三个时辰,每一回都是努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认真地打量四周,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黄泉村。
直到门外花园里传来了一声猫儿逗鱼的喵喵声,才确认自己还活在师傅空海的小院里。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寻了些水洗漱一番之后,拖了一张躺椅在屋檐底下,望着花园里的那株鸡蛋花,发起呆来。
莲池边嬉戏的猫儿眼见孟长生出门躺下,放弃了池里几条惊慌换措的鱼儿,跳过来跟他说话。
屋檐下有空海煮的一大壶凉茶,孟长生倒了一杯喝下,又给白猫倒了一杯。
然后斜靠在躺椅上,微微偏头看着眼前的白猫,虚弱地笑了两声。
问道:“皇城里面有什么动静,二个师傅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你在大东寺里修行可有感悟?感觉何时能够破境?”
忽然睁开眼睛的孟长生把白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盯着他苍白的面容说道:“皇城里已经闹翻天了。”
“大东寺到明年开春之前都不会为皇城提供祈福,就是因为莫道子和皇上的的原因……皇城的百姓已经闹开了,鬼知道最后会如何收场?”
说完这番话,抱着一旁的凉茶猛喝了几口,发出一孟舒服的声音。
接着说道:“和尚怕人来找你麻烦,已经将前院的大门封死了,在后院开了一个小门。至于我的修行吗……也许是明年,最迟后年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孟长生右手捂住有些疼痛的胸口,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然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为了自己和莫府的恩怨,他再次连累了自己的两个师傅。
而在他看来,恐怕皇城的其他寺院也会跟大东寺一样的反应,如此一来,自己又不知道不觉中被一道暗流冲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而自己的本意只是想在空海这里安静地修行一到二年,将这些没有走完的书山爬一遍,将几卷经文抄录一遍。
但是即使这样最简单的要求,也会被莫府不讲道理的小姐带人打断。
看着身前一副漫不经心的白猫,孟长生声音沙哑问道:“我的和尚师傅呢?”
白猫伸出爪子仔细地梳理着洁白如雪的毛发,一边淡淡地说道:“他有自己的功课做呀,估计一会午时就会带着斋饭过来吧?”
“我好像有些饿了。”
孟长生看着眼前的白猫,眼中却燃烧着求生的火焰:“其实我想跟你一起去敦煌,看看你当年遇到我便宜师傅的那颗槐树。”
白猫一听之下沉默把了片刻,忽然间眉头一皱,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颗树还在不在那里?”
“只要敦煌还在,你跟我师傅的故事就会在,你和师傅跟空海两人的故事就会在……难得来一回,我想去看看。”
想着李一白跟白猫的故事,想着李一白跟师傅空海的故事,孟长生对敦煌的向往从来没有如此的强烈。
在他的行程计划中,去长安看完了五师姐,下一个目的地便是敦煌。
当年少年李一白遇到少女杨小环,以一块阴阳玉订情的地方。
那个青年的李一白带着大和尚空海在敦煌喝酒吃肉逛遍敦煌无数座佛寺的地方。
“想不到你也是一个呆子,等你将身体养好,等我破境化形之后,我们一道回大唐,去看看你大师姐,再去敦煌生活二年……”
白猫看着他继续说道:“我有些想念那个地方了……”
敦煌有白猫童年的记忆,还是她跟李一白当年相遇的地方,而自己的哥哥也是回到敦煌之后再重铸肉身的。
“也不知道我哥哥,是不是还呆在敦煌?”
白猫起了起,看着侧身而卧的孟长生,幽幽地说道。
孟长生的精神有些虚弱,目光也变得有些暗淡。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