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喜欢诗文的小徒弟,让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忍着。”
陈长生低头想了想,确实如此。
莫说李一白舍不得骂小舞,就算他有心,恐怕也没胆啊?那白猫可归小舞管,能不能早些修成正果,可全在小舞手里捏着呢?
估计这事小舞也不会告诉李一白,否则以李一白的性子,哪敢赶小舞回大东寺来?
“呯呯!”
“这大白天的紧闭着大门,这里的主要是要生孩子吗?”
师徒两人正聊得开心,大门传来了李一白的叩门声,比空海的嗓门大上了许多,有一股土匪的气味。
陈长生看着空海笑道:“师傅话说这白天不能说人啊?”
空海一听,禁不住抚掌笑道:“你就当他是鬼也行,大白天的不呆在书局,跑我这寺里做什么?难道是想着我们酿的那些酒了?这日子也没到啊?”
陈长生笑着去开门,边走边喊道:“这里主人不在,客人请自便离去吧!”
正待李一白欲出要出口骂人的时候,咣铛一声,院门打开,陈长生看着他问道:“你把我师娘跟小舞弄去哪了?”
“喵喵!”一声,小舞抱着白猫从李一白身后溜了出来,一溜烟钻进了院子里面。
“哇哇!小土匪,你太会享受了,不早些叫我回来!”
院子里传来了小舞的惊呼声,连白猫也跳下地,往刚刚建好的小桥流水上跑去。
李一白跟着陈长生进了院子,看着错落有致的景致皱起了眉头:“我说和尚,你跟我这徒儿躲在这里煮茶享受,却让我在外面替你们挨枪,这算是什么道理?”
空海没有理会他,而是起身去屋里寻了笔墨纸砚出来,就着桌上的温茶倒了几滴在砚台里,然后动手磨起了墨来。
李一白一楞,看着他笑道:“这些天都没喝酒,哪有心思写诗,不写!”
却只见空海理都没理他,看着走过来的陈长生笑道:“赶紧写来看看,我想尽快把这名字改过来!”
陈长生看着李一白诧异的模样,禁不住微笑了起来。心道这便宜师傅,也只有在空海这里发不得火了。
空海将捏在手里的狼毫递了过来,说道:“这个主意是你想的,还得你来动手,方能正名!”
陈长生摇摇头,接过空海手里的狼毫,就着浓浓的一汪墨汁,用力地往淡黄色的湖宣上滴落下去。
“雲起!”空海拍手叫好:“好字,有力道,比你那便宜师傅的字好看!”
李一白一楞,看着桌上的两字,关天摸不着面北。
“你们两人在说些什么话,为何我半句话都听不明白?”李一白看着空海认真地问道,说完又回头看了陈长生一眼。
空海也难得一回没恶心他,只是微笑着回道:“自今日起,这院子就叫做‘雲起’了!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新的意境?”
李一白看着在荷塘边上逗鱼的白猫和小舞两人,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行到水穷处?……不错,有些意思,便是我也想不出来。”
“所以说,你只能算得上一个便宜的师傅,我才是正牌的。”空海一边跟陈长生一起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边看着李一白说道。
陈长生摇摇头,坐下继续烧火煮茶,跟白猫招呼道:“前辈过来喝茶,小舞你有没有带好吃的回来?”
陈长生心想你这一去就是好些天,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得带些好吃的吧?因为他知道空海就不会拎着肉食过来。
自己的师傅就随顺着吃肉喝酒,在寺里还是要守一些规距的。
玩了一会的小舞的白猫,溜过来搬了几张凳子围坐桌前,白猫笑道:“你那师傅有事要求你这和尚师傅,自然准备了不少好吃的酒菜……”
空海一听,抬头看着李一白问道:“你是替莫道子等人来求情的?你是不是想让我赶去出去?”
李一白哪里会理他,自顾坐下端起陈长生倒的茶水,苦笑道:“那老家伙三天二头过来一趟,他不敢来烦你天天烦我……你不会是想让皇甫长风那家伙亲看来找你吧?”
空海笑道:“怎么?他就不能来我这大东寺了?”
李一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给他一个台阶下吧,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就行了。”
陈长生没听明白,也不想去多嘴,跟坐在一旁的白猫问道:“一会吃什么?这眼见就午时了,我早上可没吃东西。”
白猫看了一眼李一白跟空海,笑道:“等这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