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笑道:“便是连你也不能么?”
小舞看着他摇摇头,回道:“我哪能说服他,最多吓吓他还是可以的,可是他口服心不服啊!”
“想经让他心服?还得先懂他的心啊!”
空海心想这家伙可是拎着刀就灭了风雨山庄的主,那可是上百的高手啊,可陈长生楞是一言不发就给全劈了,没留一个活口。
说是要斩草!
想到这里,空海摇摇头,轻轻地说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随它去吧。”
小舞一想,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点头回道:“我先回去看看,你没事就别去了,让他凉凉,等这事过去再说。”
空海点头应道:“把我的决定告诉他,这事我替他出气。”
小舞一楞,咯咯笑道:“不是说出家的和尚不许生气的么?”
空海摇摇头,看着她笑道:“那是世人见多了低眉的菩萨,没见过怒目的金刚!”
小舞跳起来挥挥手道:“嗯,我现在见到了,走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离开了空海的佛堂。
回到小院,院外已经来了一帮陌生的工人,在知客僧的带领下在小院里热火朝开的开动了起来。
坐在客堂里煮茶读书的陈长生看着跑回来的小舞,不解地问道:“你去见过我大和尚师傅了?”
小舞跳进了客堂的躺椅中,靠在上面伸了一个懒腰,轻轻地回道:“和尚说,看着心烦,不如把它彻底地解决!”
陈长生一楞,怔怔地望着小舞说道:“这是你替他想出来的办法?”
小舞摇摇头,笑道:“你知道我很笨的,这主意我可想不出来。这是你哪师傅自己的意思,说什么要给你一个惊喜。”
陈长生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工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冰天雪地的,难道就不能等到春天么?”
“和尚说,怕你等不到春天就会拂袖离去。他可是舍不得你早早地离开他,说是有许多道理想要教给你哩。”
小舞没有隐瞒陈长生,终是将空海的心思告诉了陈长生。
陈长生摇摇头,怔怔地看着杯底的一片茶叶,喃喃自语道:“眼不见为净,也好。”
小舞一怔,伸手莫着他的头问道:“这花儿、草儿的都铲了,你不心疼么?”
“都说了眼不见为净,看都看不见了,我相信师傅这会比我更难受,听他的安排吧。”陈长生叹了一口气。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和尚,都喜欢打哑谜。”
本来已经直起身子的小舞,又躺了回去。
“不然怎么办?跑过去抱着师傅大哭一场,然后呢?既然哭也是过,笑也是过,不如笑着过。”
陈长生想了想,低声地回道。
李一白的心思他想不明白,但是空海的心思他想都不用想,暗自思量的他不禁怀疑起不觉和尚说的那句话来了。
半晌,闭着眼睛的小舞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在千岛国,大东寺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陈长生想了想,自己还真没有什么概念。
“没有想过,估计跟大唐的不少寺院一样吧?菩萨多一些,诸佛多几尊?”
“但我刚才听见和尚说,大东寺以后不接待皇族跟皇城里权贵们来寺里祈福了,难得看见一回和尚发火的样子,吓得莫小雨落慌而逃……”
小舞一想到莫小雨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她活该,她明明知道我喜欢安静,还带着一帮不知进退的家伙进来捣乱,自己又不看好她们。”陈长生淡淡地回道。
他想起如果当初在将军墓上种紫竹的时候,如果云画来掏乱,自己肯定不会放过她,至少也是不会再理她了。
然后他想起自己和梦姨颠沛流离、到处躲避某些家伙,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所又被风雨楼打扰,想着这老天并不公平。
想来想去,想到了没见过面的母亲,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小舞那知道他的心事,接着说道:“看来要想操持一个平静的心境也不容易哦。”
陈长生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说道:“我就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调整在黑塔里有些烦乱了的心思,谁知道他们给我上演这么一出好戏,早就知道我就不开门了。”
堂外的寒风卷起了花园里的泥土,湿冷的水汽缓缓地往客堂里涌来,然后四处漫延开来,渐渐漫至陈长生和小舞的跟前,平添几分凉意。
陈长生抬头望向堂外劳作的工人们,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