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白没想到空海会这么想,微微一怔后说道:“京都繁华天下无双,就让那两个小家伙在这里呆着,我们一起等着吧。”
空海轻叹一声,看着二人说道:“那少女可是小施主的师姐,这一路过来,她几乎日日以泪洗面,也只是到了这里,才稍好一些。”
东方玉书跟着叹息了一声,柔声回道:“但凡天降大任于斯人,莫不是要让他受尽苦难吧,在我看来,说不定他们在海上还能遇到自己的机遇呢?”
空海想了想,看着两说说道道:“天欲祸人,必先以微福骄之,要看他会受。天欲福人,必先以微祸儆之。”
东方玉书一听,沉思了片刻,看着空海问道:“请和尚解惑。”
“天要祸其人,必降些微福使其生起骄慢之心,看他是否懂得承受。天要降福给一个人,必定先降下一些祸事来使他引起警觉,主要是看他有无自救的本领。”
空海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东方玉书静静地回道:“这可是我从大皇的学到的,这个道里这家伙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说完看着李一白笑了起来。“福与祸面前即使一颗心,心念转变福也可能变为祸端,祸也可能是福,心中安然,一切都会转变。”
李一白微微一怔,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细细一想,莫不是这个道理,反而是自己太在意两人的生死,而忽视了这个道理,想起当年跟空海两人在海上遇险的那番风景,不由得笑了起来。
“和尚,上回我跟你回大皇在海上遇险,差些翻船掉进海里。这回我那未拜师的弟子,眼你一起从大唐过来,又遇险,这回还是他掉进了海里……”
李一白看着空海,脸上露出了不甘心的神情,这一刻,终于让他找了一丝发泄的借口。
说完这话,李一白朗声一笑,似乎十分快意。
东方玉书不知道二人当年之事,听到李一白一说,着实有些出神,看着二人轻声叹息道:“想不到大和尚当年去那大唐,竟然也遇上了风景。”
空海看了李一白一眼,静静地回道:“若是按你这一说,为何不是你师徒二人俱是犯了天威,天欲要降劫你们师徒二人?”
三人一番闲聊,终于让李一白从紧张的情绪里摆脱了出来。
放下茶杯倒在椅子上,看着二人说道:“今天晚上要好好喝一杯,给我压压惊,话说和尚你从大唐来,没带些美酒么?”
这话一出口,若得东方玉书也是回头看着空海,大唐的酒跟京都的酒不是一样的味道,他也有些嘴馋了。
“别看我,我什么都没带。”
空海看着两人笑道:“我虽然喜欢喝酒,那也只是跟小施主一起,他有好酒还会酿酒,我哪里想过他会突然离开?”
李一白一楞,看着他问道:“那家伙学会酿酒了?味道如何,有没有长安里的酒好喝,还是我家敦煌的奶酒好喝?”
“长安里卖的那些酒,如何能跟小施主酿的酒比,这家伙不知道脑子里有些什么,酿出来的酒好喝得不象话,连我都都些迷恋了。”
空海这时候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就该跟陈长生要几瓮酒放在身边的,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想起来馋着自己了。
正说话时,唐三跟云画逛完街回到了书局。
看着突然走进来的二人,空海想是想起了什么,指着唐三说:“来来,把你那兄弟酿的酒拿出来,我可是替你把小施主的本事吹上了天去。”
“这跟我兄弟又有什么事了?和尚我不想办法去找我兄弟,到是惦记着他的酒。”
唐三挨着桌边坐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解地问道。
云画看着唐三说道:“大师是让你把小师弟酿的酒拿出来,别小气了,拿出来我也想喝了,喝了酒才不会想小师弟一般。”
说到陈长生,云画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说到陈长生酿的酒,唐三看着空海皱眉问道:“大和尚,我兄弟没给你么?还是你一个人偷偷地喝完了?”
话虽然如此,他还是取了一瓮酒放在了空海的面前,然后回过看看着云画说:“大和尚都说了,我那兄弟没事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云画一听,也不说话,自己抱着酒瓮拍开。自己倒了一杯酒,顿时一股清香在屋里飘荡起来。
李一白鼻子使劲地嗅了一下,眼前一亮说道:“好酒,这是好酒。”
当下也不说话,抱起酒瓮,往东方玉书拿过来的杯子里倒上几杯,也不等旁人举杯,自己先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