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责。
从她被至亲骗进精神病院后,基本上都是被铁链锁着。
手机也被庞安带走了。
商知犹豫了两秒,又彷徨地问,“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到底是被谁打的?”
千意怔住,未答。
这债,她会亲自讨!
千意把碗放下,抬头,“商知姐,我需要两百万!”
“我手头上没那么多钱,只有一百五十万。”商知想了想,“要不我告诉兄弟姐妹,让他们……”
“不用,一百五十万也够我断绝关系了。”
千意受了伤,虚弱又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一如往常。
“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钱!”
商知低低地看着她,“好,我现在就去银行给你取。”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干净的衣服我给你放在枕头边了。”
第二天,下午,风和日丽。
千意拎着箱子,返回了谢宅。
谢宅的刘婶,一见到她,立马给老爷夫人打去了电话。
“刘婶,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拦住她!”
“是,老爷。”
谢父等人接到电话后,立马联系了自己的五个儿子,飞快地赶回家中。
千意打趴保镖,准备拿走自己的物品。
未料东西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不见了?
那些是师父的遗物,更是查询真相的证据。
她怎么能允许证据丢失!
“我的东西呢,刘婶?”语气冷若冰霜。
“谁知道呢!”刘婶没好气地抱着双臂,瞪她,“老爷放话,让我带人看住你!”
千意回转头,勾起红唇,冷笑,“就凭你?”
“你总不至于连那些破烂都不想要了吧!”
“我的东西是你拿走的!”千意低垂的手指紧握成拳,眼角泛起血丝,“还给我——”
刘婶被她冷淡的气势震慑到,往后退了几步。
她咬着唇角,颤栗地答,“不,不给!”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我!”千意又逼近几步。
刘婶胆怯,尖叫着往楼下跑。
千意追上去,单手抓住她的帽子,一脚将她从楼梯,踢到了楼下。
刘婶惨叫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坏掉了。
匍匐地倒在地上,哎呦个不停,磕破的嘴角,淌出鲜艳的血渍。
“把东西还我!”
千意声音拔高,气势如虹。
刘婶嘴硬,撑着地面,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在老爷和少爷们没有回来之前,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
谢千意,你死了这条心吧!”
千意气恼,单手掐住了刘婶的脖子。
刘婶脚尖已经离地。
因为缺氧,一张脸发白。
“谢千意,放下刘婶!”
先到家的,是老二谢元安。
谢元安从小学的就是金融,有着强大的经商头脑。
所以长大后,谢父谢母两人就将偌大的谢氏集团交到了他的手里。
在谢元安眼里,眼前的这个女人,贪婪自私。
他骨子里有多瞧不上谢千意,话语就有多凉薄,“放手,不然我就报警了!”
千意无视老二谢元安,只瞪着刘婶,“东西还我——”
老二谢元安担心闹出人命,回头看着保镖,“刘婶拿的东西在哪儿?”
有佣人将藏在客厅沙发下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茶叶盒,外面用淡蓝色的花布包好了。
谢元安把花布扒开,高高举起那茶叶盒。
“谢千意,想要你的东西,就停手!”
千意松手,快速地走过去。
刚要抢走茶叶盒。
老二谢元安手蓦地一松。
盒子砰的一声砸在了白色的瓷砖上。
里面的东西猝不及防地掉落出来。
千意瞳仁大睁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手背上。
她将遗物全部装回茶叶盒后,一拳打在了老二谢元安的脸上。
谢元安未曾预料,大牙掉了一颗,血水从嘴角溢出。
“该死!”
他捂着右脸,叫嚣着。
这时,院子里响起汽笛声。
谢父和四个哥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