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气得哇哇大叫:“禹斯年,你放开我!”
“不放!”
“我喊人了!”
“你喊吧。”
“救命,非礼……”
禹斯年一低头,温热的双唇相贴。
任苒脑袋一懵,‘嗡’的一声。
所有的声音在瞬间消失,以及她心里莫名的烦郁,仿佛都被按下暂停键。
只有他的呼吸,轻轻浅浅。
后来,她有些缺氧,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任苒醒来,头疼欲裂。
记忆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禹斯年似乎问过她。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做我的新娘?”
她嘟囔说:“你又没求婚。”
“会求的。”禹斯年说。
什么跟什么嘛!
任苒郁闷得满床打滚,恨不能时光倒流,把自己嘴巴缝起来。
就在这时,禹斯年发来微信。
禹斯年:起床了吗?
任苒没回。
禹斯年紧跟着又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毕竟还有工作关系,这些天就完善平台的事,大家正在沟通中。
任苒忍了忍,回复他:等我十分钟。
她快速爬起来换衣服洗漱,
开门就见禹斯年面色凝重地立在门口。
任苒敏感地皱了下眉,“怎么了?”
禹斯年牵起她的手用力握紧道:“许阿姨病了,我们去医院。”
……
和禹斯年走到今天这一步,任苒嘴上不能说,心里的怨却骗不了自己。
尤其近几个月,每次和家里打电话,许书香张口闭口就是她的个人问题后,任苒便减少了联系的频率。
加上确实忙没时间回家,算起来,她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月没回家,两周没有家里人打过电话。
可当看到病床上的许书香时,任苒心脏俱颤,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妈,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许书香脸色有些病态的青白,眼窝明显凹进去很深。
她笑了笑:“我减肥,不小心减过了点。”
任苒不听,扭头哭着问任国昌。
“爸,我妈到底怎么了?”
任国昌艰难地张口,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任苒转身就跑去许书香工作的护士台,找到与她关系最好的同事。
“李阿姨,请你告诉我,我妈什么病呀?”
反正也没隐瞒的必要,李阿姨叹了口气说:“子宫癌。”
仿佛当头一棒,任苒身体晃了晃。
“你妈的病呀,就是拖出来的……”
李阿姨索性说个痛快:“去年就已经有症状,我号都给她挂了,结果碰到你的事,她就全乱了,什么都顾不上……”
禹斯年停好车上楼,找了一圈才将任苒找到。
只见她丢了魂似的,漫无目的地绕着圈走。
一圈又一圈,好几次险些被人撞倒也毫无反应。
禹斯年感觉心脏仿佛是被人捏了一把,难受得无法呼吸。
缓了缓,他大步过去抓住她手臂。
任苒茫然地抬头看他,那样空洞的眼神,看得禹斯年太阳穴跟着一跳。
不由分说地将她拽进消防通道,禹斯年深吸一口气。
“小苒,你坚强一点,我都问过了,许阿姨的病可以手术。”
任苒点点头,她知道。
若子宫内膜癌处于原位癌病变时,肿瘤在宫腔内的局部部位,没有发生转移,手术中病理结果是高分化,术后随访没有发生复发,术后可以长期存活。
可李阿姨也说了,若病变已经浸入肌层或者是有远处转移,病理分期较晚,手术中不能够完整地切除,对放化疗等不敏感的话,子宫内膜癌切除后可能存活的时间就会较短,可能在3-5年内,甚至更短……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她。
自责,愧疚,像一把钝刀,无声无息地将她凌迟。
任苒双手捂脸,想哭却哭不出来。
禹斯年将她用力揽在怀里,沉着道:“别怕,有我在。”
……
任苒请了几天假在医院陪着许书香,寸步不离,就连上厕所都跟着。
许书香无语归无语,心里却是很受用的。
因为工作关系,任苒出生